总算可以坐在一起吃饭。

程灵素的病情也在好转，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有神照真气调理，大病一场的程灵素还是又过了两天才真正清醒来。

这天，昏迷了将近半个月的程灵素缓缓睁开了眼睛，正替她输气调理的楚铮长长舒了口气，微笑道：“师姐，早上好。”

程灵素眼睛好会儿才有了焦点，动了动嘴唇，虚弱道：“你……那小师姐……救回来了吗？”

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楚铮望着她瘦了整整一圈的苍白脸蛋，在这一瞬间喉头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程灵素挣扎要坐起来，紧张问道：“没救出来？”

楚铮扶她躺下：“被掳走的不是郭襄。她是郭靖黄蓉的爱女，江湖上黑白两道谁敢不给几分面子？再说她武功还过得去，人也聪明机智，不会有事的。”

这话一半是宽慰程灵素，另一半也是在自我安慰。

程灵素松了口气，点点头，这才问道：“这是哪里？”

水笙端着粥进来，见程灵素醒了，惊喜道：“灵姑娘，你醒了？”

楚铮介绍两人相识，又将她昏迷后的事大概说了遍。

程灵素忧心道：“那我们要在这里困到明年开春？”

“不用，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见程灵素和水笙都一脸疑惑与好奇，楚铮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

程灵素醒过来后，开始自行调配药剂，再加上楚铮的神照真气，恢复得更快了，两天后就可以下地走路。只是外面又下起了雪，楚铮没让她出山洞。

“你骗人，这狼肉好硬，不好吃，我要吃美味的点心。”

山谷某个避风角落里，架起的篝火前，楚铮正烤着一条狼腿，这是以前打猎时剩下、丢到储物锦囊里的。

楚铮一边往狼腿上洒调味料，一边对不满的东方白说道：“刚才那块未烤熟你就抢来吃，味道当然差些，呆会你再试试这块，保证好吃。糕点没了，等过两天离开雪谷再给你买。”

之前在城镇里买的糕点数量不少，但每天给东方白投喂几块，到前天终于用完了，楚铮便亲自烤些肉给她吃，刷刷认可度。

在他契而不舍的努力下，东方白的认可度已刷到了5，终于变成了正数，每天现身的次数也变成了两次，每次十分钟，说话也不再惜字如金，与楚铮也有问有答了。

“那好吧。你手里这块什么时候能烤好？”东方白嘟起嘴，眼巴巴地盯着楚铮手里的肉。

“快了。你数一百下。”

“一百下。行了没？”

“……你妈没教过你数数？”

东方白嗅了嗅越来越香的肉味，吧唧着嘴巴，那馋嘴模样简直毁掉她那带仙气的漂亮脸蛋。

“行了。”楚铮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狼腿递给她。

东方白吃得满嘴是油，呜呜道：“好吃……好吃，再烤一条……”

“这还不算最好吃的，有没有听过天上一两，胜于地上十斤？”

东方白咬着狼腿的动作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楚铮：“天上有更好吃的？”

“当然，天上飞的鸟烤起来更好吃。”

东方白舔了舔薄唇，忽然道：“越大的鸟越好吃吗？”

“多大的鸟？”

东方白指了指远处的天空：“那种可以骑人的大鸟。”

楚铮回头望去，看到一个黑点正向着这边飞来，却是只巨大的白鹤，上面果然还坐着个人。

一个衣裙飘飘的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