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块骨头,你还有很多次机会改口,但不包括像这样的污蔑。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接连不断地骨头断裂粉碎声响起,田七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从一开始的怨毒咒骂,然后成了苦苦求饶,最后涕泪皆流,直喊楚铮做祖宗,只求痛快一死。
眼看在场的群豪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楚铮这才一脚将田七像垃圾一样踢开,让他与赵正义撞在一起。两个伪君子立时痛昏了过去。
心眉脸露不忍之色,合什叹道:“楚帅的手段未免太让人心寒,想必是楚帅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身上血腥味太重的缘故。贫僧担心楚帅长此下去怕会坠入魔道,不如随贫僧回少林寺,贫僧愿每日为楚帅念经诵佛,替楚帅消除杀气、重回正道。”
入魔?
楚铮心里冷笑,如果他要入魔,早已入魔无数次了,今天他能保持理智站在这里,正是因为他战胜了自己的心魔,没被杀戮彻底支配思想。
或许他还做不到放下仇恨,但光论对抗心魔的恒心和意志毅力,天下间怕再没第二个人及得上他!
楚铮眼中的血色收敛起来,平静道:“佛门还有金刚怒目,刚才心眉大师你不也说要除魔卫道?不知道若是我死在你手下,你手里有没有血腥味?”
未等心眉答话,楚铮昂首道:“何况何为佛何为魔?梅花盗出没为祸江湖,你们少林枉为天下第一大派,不思派出弟子四下捉捕梅花盗为民除害,反倒只因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便认定李寻欢为梅花盗,要将人带走受审,这就是你们追求的佛心?”
“李寻欢被田七这些败类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根本不能长途跋涉,你们进来后对他的死活不闻不问,不追查真相,一心只想除魔卫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佛心?”
楚铮上前一步,逼视着心眉:“你心中有佛,看众生皆可成佛;你心中有魔,则看众生皆可坠魔!心眉大师,不知道你修了这么久的佛,现在心中是佛还是魔?”
心眉额上渗出冷汗,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年轻人的问话,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四周的群豪也纷纷动容,他们当中不乏有真正的侠义之士,这几个问题确实也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他们在这次事件中确实也人云亦云,屈从大势,没能坚持自己心中的侠义之道。
沉默片刻,心眉合什叹道:“楚帅一言,振聋发聩,贫僧愿相信楚帅这次,不知道十天时间是否足够让楚帅找到证据、揪出梅花盗?”
楚铮为了完成这次的事件,本来也要尽快找出梅花盗,正好也替李寻欢洗刷冤情,当下点头道:“可以,十天后我定会亲自揪着梅花盗到南少林,交给你们处置。”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有劳楚帅跑一趟了。”
“楚帅果真巧舌如簧,连心眉大师都被你蒙骗过去!”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下一瞬间,大厅里已多了一个人!
几乎没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没听到半点声响。他就像是随着外面飘落下来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
光是这份轻功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来人是个脸形瘦削、肤色腊黄的老者,看着已超过五十岁了,下巴留着稀疏的山羊胡,一身破旧的长袍,手里分别拿着根铁笛和一本古书,浑身透着书卷气,就像个私塾先生。
“阁下在外面冒着雪听这么久墙角才进来,我都替你觉得冷了。”
老者盯着楚铮,好会儿才道:“楚帅果真名不虚传。刚才老夫感觉有股气机锁定了我,想必就是楚帅了。不过任你再能花言巧语,李寻欢这梅花盗今日必须死!”
大厅中已有人惊呼出来了:“铁笛先生!”
“没想到铁笛先生既然也来找李寻欢的麻烦!”
秦如韵的声音也在楚铮的耳边响起:“当心点,这个应该就是铁笛先生,他已退隐江湖有好几年了,但一手铁笛点穴出神入化,武功之高绝不在几大武林大派的掌门之下,而且听说与赵正义私交不错。前些日子他的爱妾如意外出时意外遭了梅花盗的毒手,他立誓要将梅花盗剥皮拆骨。”
和赵正义私交不错?难怪对赵正义的话半点不怀疑,直接认定李寻欢为梅花盗了。
楚铮见他双眼赤红,属于典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状态,多说无益,淡淡道:“李寻欢不是梅花盗,你若不信,那尽管出手,我都接着!”
铁笛先生盯着他,吐出一个字:“好!”
他脚步向上一踏,手中的铁笛竟在刹那间幻化为无数黑影,铺天盖地般向着楚铮攻了过来!
铁笛带起的劲风有如山崩海啸,威不可挡,最厉害的是绵密的笛影笼罩住方圆丈许空间,每个笛影都生出带着粘性的吸力,就像散下一张张的真气之网,封死了楚铮所有闪避的退路!
楚铮心中一凛,这铁笛先生倒是名不虚传,实战经验更是可以甩开心眉大师一条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