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为?当日水姑娘不顾父仇护着那小妖僧之事,我也在场亲眼所见,确是事实俱在……”
“强权武力压人?岂非正道君子所为?”年轻男子霍然转身,冰冷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王朝兴的身体和灵魂。
王朝兴恍如被洪荒巨兽盯着,毛骨悚然之下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欺负一个年轻小姑娘,就不是强权武力压人了?这些禽兽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他们甚于想绑走水姑娘欺辱!这就是你们的正道君子所为?狗屁的正道!狗屁的君子!”
年轻男子声音冰冷,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在静静地燃烧,随时可能会爆发。
王朝兴为之语塞,老脸都胀红了,若非刚才听到这好友之子的话实在不像话,他也不会犹豫着等几人遭殃了才站出来说情。
他沉默了好会儿才叹道:“但阁下如此残忍、屈打成招,实在……实在……”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楚铮,他冷笑道:“残忍?呵呵,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恶意中伤一个年轻姑娘,让她名节尽毁,难道就不残忍?”
“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名节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不懂?就凭着你们的憶想猜测,就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害得她遭受无数非议责难的目光和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有家归不得,每天痛苦不堪,难道就不残忍?”
“她都避到这里来了,你们遇着她还要冷嘲热讽恶语相向,让她连门都不敢出,一靠近门口就害怕浑身颤抖流泪满面,难道就不残忍?”
“屈打成招?起码我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你们呢?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可曾有听过水姑娘的辩解?可曾给过她辩解的机会?没有!你们这甚至连屈打成招都算不上,因为你们根本就是直接把各种恶意中伤强加到她头上!”
在场所有人被楚铮的气势和话语所慑,人人哑口无言,心里悚然而惊。未经确认就只凭着个人喜恶传播风言风语,自己固然逞了口舌之快,可那被误解的姑娘呢?会落得怎样可怕的下场?
一时间四周安静至极,只有楚铮带着无法压抑怒意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而且,若非被我听到这四人的话,你们能想到她被这四个禽兽掳走的下场吗?水姑娘是多好的姑娘哪……她坚强、单纯、善良、正直、孝顺、温柔,你们凭什么欺负这样的好姑娘!你们怎么可以欺负这样的好姑娘!你们,该死!”
想起水笙在雪谷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程灵素,不顾严寒替几人做饭洗衣,想到水笙在火化爹爹遗蜕时那悲痛欲绝的神色,想到不久前水笙抱膝坐在雪地里无助地呜咽、满脸都是恐惧的情景,楚铮拳头便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他越说越是火大,双眼泛起一抹血红色,一伸手便提起正在惨叫的汪啸风,举掌就要拍下去。
汪啸风已痛得死去活来,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崩溃地大叫:“不要杀我,我招,我什么都招!水家庄邻村里的那几个失踪的少女是我掳了去的,后来折磨死后抛到悬崖下了……还有……”
他双眼涣散,神志已被吓得失常,竟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全说了出来。
楚铮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的脖子,将他抛到角落里,冷笑道:“呵呵,这就是正道?这就是少侠?我呸!像这样的正道少侠,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他一揭人皮面具,露出真实相貌,冷冷地环视众人道:“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人士的作为,以后请你们谁也不要再说我楚楼钧是什么‘正道的代表’,我担当不起,这样的称呼更只会让我感觉很恶心!”
客栈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整条街道都挤满了江湖人士,起码有千余人之众。
原本众人都在猜测这年轻男子的身份,这时一听“楚楼钧”三个字,无不哗然。
“楚帅!”
“原来是楚帅!”
“没错,除了楚帅,谁有这样高强的武功?”
楚铮没理会众人或好奇或激动或崇拜的目光,他只是冷冷地盯着王朝兴:“你如果想通知汪啸风的家人来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但如果你们敢再对水姑娘恶意中伤造谣污蔑,可别怪我楚楼钧下手无情!”
王朝兴满头大汗,抱拳道:“汪啸风作恶多端,楚帅为民除害实是大善事一件,谁敢找您报仇就是天下公敌了……”
楚铮没理他,将有关水笙的流言在心里飞快地分析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由对这遭受慈父逝世后又被世人所误解、中伤的好姑娘生出深深的同情。
水姑娘,你遭受世界的恶意已够多了,放心吧,接下来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温柔待你!
他环视众人一圈,肃然道:“水姑娘的事本来谁也没资格评头论足,但雪谷之事,我就在现场,我有资格说上两句吧?”
众人知道这年轻人就是威名赫赫、名扬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