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何必定要拼命?”
谭二寨子插嘴道:“姑娘,这姓袁的小子是要将这些金银财宝拿去纳捐行贿,买个官职!”
阿九没理他,仍问道:“袁公子,请答话。”
黑脸年轻人略一迟疑,答道:“在下袁承志,与闯王有些交情,实不相瞒,这批金银是要送去给闯王以作军饷。”
阿九沉吟不语,众人都以为她在思考,实际她只是听着耳边那细小声音的话,听罢马复述道:
“你说的可是自封‘闯王’的李自成,这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贼头,为一己私利不知害了多少人。这等为害百姓乡里的枭雄,你却要助纣为虐?”
她记忆极佳,居然将楚铮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黑脸年轻人袁承志闻言大怒:“闯王爱护民众,所到之处不纳粮不拉丁,是百战百胜的义军,姑娘休得胡言乱语!”
阿九对于闯王也有所耳闻,知道是朱明境内一股极强大的义军,其余却不了解,但因为她的出身,对闯王有着天生的不喜,这时听了耳边的细语,心中大觉痛快,马复述道:
“李自成每次遇着后金部队便避开,从不敢交战,对付汉人同胞却穷凶极恶,每次破城都大肆劫掠,但凡家里有些余财的,男的尽数杀掉,女的尽数掳作营妓,手段凶残,而且将当地所有的钱粮尽数夺去,沿途贫苦百姓除了被裹挟从匪外并无他法!”
“闯王不纳粮不拉丁,但所作所为比纳粮拉丁更可恶。他有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只会带来破坏,从没组织恢复过民生。每到打仗时,李自成都驱使这些被裹挟的流民百姓为前锋,不从者不放发粮食,逼他们死战,而他的嫡系兵马只有在敌军被百姓们缠得筋疲力尽时才会出击,自然百战百胜。但这百战百胜,是用无数无辜百姓的鲜血换来的!”
“胡说八道!”袁承志刚出江湖,只听人说起闯王的好,哪不知道这些内幕,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也不相信,他怒喝道:“姑娘休得再说闯王的坏话,今日谁要夺走这些闯王军饷,就先从我身踩过去!”
这时那叫青青的少女忽然叫道:“大哥!你过来!”
袁承志一怔,但知道自己这红颜知己足智多谋,便从箱顶跃了下去,退回青青身边。
青青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道:“大哥,你去擒住那个阿九,要胁青竹帮去对付鲁州群盗!”
袁承志暗叫妙计,原本青竹帮和鲁州群盗两帮人马就斗出了火气,只是勉强压制,若是能擒住阿九,己方稍加挑拨,青竹帮为了救阿九,也多半会对鲁州群盗下手。
何况阿九刚才连胜三场,自己若是生擒她,也能威慑群盗,瓦解他们的斗志士气。
但袁承志忌惮青竹帮中隐藏着的那个武功诡异高人,他并没必胜的把握,而且见阿九娇俏可爱,让人心生爱慕,实在有些不忍伤害她。
“擒阿九?这……”
青青瞧他目光不住地看向阿九,心中大怒,跺脚恼道:“哼,你定是瞧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就舍不得下手是不是?你不去我去!”
袁承志知道她的醋坛子打翻了,忙出声安抚:“我去我去!”
青青依然不信:“那小姑娘这样美貌可爱,你能下得了手?”
袁承志暗道:“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顶多我尽量不伤害那小姑娘就是了,只要我骤然出手将她生擒,那暗中隐藏着的高人说不定投鼠忌器,不再插手此事。”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朝青青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看着!”
他奔向铁箱,纵身跃起,众人还以为他要重新跳回箱顶,谁知道他落到一半,骤然一个诡异的身法,轻轻一点铁箱,人已如离弦的箭般直扑阿九。
阿九其实已收到楚铮的示警,正要退回己方阵中,但她离袁承志不过两丈许远,袁承志身法极快,她刚刚退了两步,袁承志便扑到了她面前。
阿九吓了一惊,急忙举起两根青竹竿疾刺。
但袁承志武功远远高于她,随便一格便将青竹竿打飞出去,伸手就去擒她,阿九不由失声惊呼出来。
就在这时,“嗤——!”轻响带着微风从阿九的俏脸旁掠过,疾射向黑脸年轻人。
袁承志听出风声不对,不敢用手去接,而要闪避已来不及了,危急间他反手一拔,将背着布状长条扯到身前。
“哐!”轻微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石屑粉碎纷飞,袁承志手腕微微发麻,但也看清飞来打向自己的不过是枚细如绿豆的小石子,不由心中吃惊:“这人功力好强,绝不在我之下!”
他身形一滞,阿九已急忙后退逃开。
这下交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在场哪怕是武功最高的程青竹都来不及反应,这时见袁承志还要再擒阿九,大急之下挺起两根竹杆便刺:“休得伤我徒儿!”
袁承志手腕一震,布条飞散,但见金光灿烂,他手中竟已多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似乎是一把剑。
剑身金色,形状有如两条蛇绞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