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妖魅的俏颜之上是幽幽怨色,美眸更是透着让人下意识心疼的凄迷。
她落到楚铮身前丈许,幽幽道:“楚帅,人家没事就不能找你么?自兴云庄一别,已快有个月没见了,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想起过人家?”
楚铮淡淡道:“听说你曾在川州暗算过子陵?还曾与他抢夺不死印卷的秘笈,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婠婠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用美目深深地凝视着他,坦然道:“我与徐子陵是正邪道统之争,他要杀我,我也想杀他,这难道有什么问题?”
楚铮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小小的飞刀,他轻抚着冰冷的刀身道:
“有没有问题我不想探究,我只知道你曾想杀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这就足够我取你的性命了。不过看在你今晚下留情没重伤我的护卫,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说明来意。如果你的话给不了我满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将你永远留下来。”
婠婠看着他里的飞刀,美目透出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是幽怨,似是难过,又似是释然,她轻叹口气,秀眉轻蹙道:
“想当初我与你相遇时,我还有几分把握杀掉你后来兴云庄再会,我只勉强有把握能从你里逃生现在第次见面,我就根本打不过你了。楚帅,怕就算用一日千里也不足以形容你武功提升的速度。”
楚铮神色冰冷:“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话,那你就算是错过了最好的活命会。”
婠婠只觉得一股森然的杀紧紧地锁定了自己,任她上天入地、穿山遁海,都绝难逃得过楚铮接下来的出,不由脸色惊变,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常态,她一脸委屈道:
“人家只是想和你多说说话儿而已。傍晚时我无意看到阿飞和西门柔并骑而行,就猜你可能和他们在一起,就暗追踪过来,本来想晚上找你说说话,不料你的护卫相当了得,设的小陷阱相当巧妙,人家一时不察都着了道儿……”
楚铮打断道:“以你的本事,能着什么道儿?你不过是想打草惊蛇,确定一下我这蛇在不在草里而已。”
“……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吧,反正人家说的话是真是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没恶意的。人家这次来,只是想来看看,那个打败了蒙古四个大宗师、又杀得数万蒙古大军人心惶惶的大英雄而已。”婠婠幽幽道。
楚铮此时已完全锁定了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因为她修炼的天魔大法而无法透过她身上萦绕着有如星夜般神秘的气息,看破她的心思想法,但确实能确定这妖女对自己并无半分的敌意。
楚铮摇头道:“我有点想不明白,在兴云庄是这样,今晚也是这样,阴癸派的圣女大人难道这么闲,能随便浪费时间来见我?”
婠婠声音轻柔道:“楚帅呀,你可知道,你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令人家动心的男人。一个女孩子想见见心上人,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怎会是浪费时间?”
说着她晶莹如玉的俏颜之上居然泛起了两朵娇艳动人的红晕,微带娇嗔道:
“本来人家和你约了到长安相会的,可惜你迟迟没来到长安,还出海去了,让人家在长安等了好久。你就没半点内疚?见到人家还要喊打喊杀的。”
楚铮有些无语。
因为他听得出,这婠婠说的这些话极可能是真心话,哪怕里面有一两分是为了让他下留情不杀她的动在,但这妖女很欣赏他甚至喜欢他的事,不会是假的。
对于魔门妖女,楚铮在以往的隐武世界他也深入接触过不少,深知她们哪怕对一个男人动情,在为了利益而要下狠杀之时也决不会眨下眼。
这就是魔门人奇特的行径,他们敢爱敢恨,爱得极端也恨得极端,骨子里却是最典型的自私自利,为了关键的利益,可以放弃掉所谓的“爱人”。
楚铮与婠婠接触不多,不知道这妖女和以往他接触过的魔门妖女是不是一样,但楚铮很清楚眼前这个娇媚动人的魔门少女,是一个冷酷残忍、杀人于谈笑间的妖女。
更何况从寇仲、徐子陵那里得知,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决不可与心爱的男子发生关系,否则将永远不能达到天魔大法的最高境界。
除非她肯为了自己放弃魔门圣女的身份,放弃追求天魔心法的最高境界,但这有可能么?
所以楚铮只是微微皱眉,便心如止水,哂道:“多谢婠婠大小姐的错爱,楚楼钧愧不敢受。你应该知道我是决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婠婠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忽然甜甜一笑:“这才人家喜欢的楚楼钧,如果被人家一哄便晕头转向,那有什么意思?你越是这样,人家越是喜欢你。”
“你可知道是什么吸引人家,令我对你动心么?你这样明明凶狠残暴冷酷尤甚于魔门人,却又有一种很特别的正义感,你会世人的不幸而悲悯、对友情对爱情更是真诚相报,我甚至还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郁郁寡欢的孤独与寂寞。”
“这样黑暗、光明、孤独种种特质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