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知道郭襄单纯得很,纯属只是在谈论艺术而已,不过看着她娇嫩诱人的红唇还是忍不住心生绮念,赶紧咳了声,把杂念压了下去。
此时又听得“铮”的一声,又有琴弦断了,琴声终于中断,然后远处的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
楚铮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那边,但也没放在心上,刚好田三娘买了两个小丫环回来,楚铮便让郭襄去瞧瞧合不合心意,自己则登上马车,找天山童姥巫行云。
“巫小妹。”楚铮进入车厢的时间自然是有所选择的,正好是巫行云练功完毕之时。
巫行云白了他一眼,本想让他喊“师伯”,不过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剑法,实在没太足的底气端起师伯的架子,只好道:“现在没外人在,不要叫我巫小妹。”
楚铮想了想,自己算是有求于她,便喊了声“师伯”。
巫行云立时坐直了身子,嘴角泛起一抹端庄而略显矜持的笑容:“嗯,掌门师侄,找我何事?”
楚铮给她面子,她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小子”前“小子”后地叫唤了。
“我记得逍遥派里有医术传下来,像我师兄苏星河、师侄薛慕华也相当精通医术,不知道师伯你的医术怎样?”
巫行云马上翘起了尾巴,傲然道:“本派的创派祖师逍遥子深得道宗真髓,又天纵奇才、学究天人,活了将近三百岁,可以说天文地理、医卜相术、阴阳百家,无一不精。我跟随师尊近二十载,又长年居住在灵鹫宫,可以遍阅宫中藏书,苏星河之流的医术,比起我来不过是萤火之光,怎可与日月争辉?”
楚铮对她自傲自大的性子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了,附和了几句好话,捧得巫行云浑身舒服,趁机道:“师伯,我一个好朋友原本中了剧毒,现在毒虽然解了,但仍无法清醒,你能不能替她诊治一番?”
巫行云之前沉迷于练功,并不知晓李文秀之事,楚铮便将情况大概说了下。
巫行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楚铮去到李文秀的房中。蓝听闻是大名鼎鼎的灵鹫宫宫主的孙女,也不敢小瞧她,只是好奇地看着她替李文秀把脉。
巫行云看罢,沉吟良久,才叫了楚铮回到马车。
楚铮见她神色纠结,不由紧张问道:“师伯,李姑娘的病情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她的毒全去除了。真是奇怪,按理来说她中的剧毒很是霸道厉害,又深入肺腑,已是神仙难救,现在居然能治愈到如此境地,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楚铮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事,吓了我一跳。
“师伯,这些就先别管了,你有没有法子替李姑娘调理好身子?”
巫行云叹道:“原本并不算什么难事,不过现在就变成了难事。”
楚铮急道:“为什么?”
“那丫头的病,主要是毒质损伤了五脏六腑,引起了病变,只要每日以针针灸之术加上药疗,就能在两个月左右彻底痊愈。但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施展出针灸之术吗?”
楚铮看着巫行云举起的那双白生生的小手,六七岁的小女孩,手指又细又柔也就罢了,偏偏现在巫行云功力尽失,只有小女孩的力气,毫无内力,如何能施展针灸之术?
要知道针灸之术需以内力相辅,又极耗精力,实非目前状态的巫行云能做到的。
楚铮只得问道:“那纯以药物来治疗,拖上半个月再针灸不行吗?”
巫行云摇头:“光用药效果差得多。没有针灸相助,药物便不能行险,只能以中平之药材来慢慢温养。但那丫头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是不知依靠什么法子才解了剧毒又活过来的,不在这两天内施针用药,以后怕难保不会留下任何病根。”
楚铮一咬牙,道:“那师伯能不能传我针灸之术,由我来施针?”
“你?”巫行云想了好一会,才摇头道:“你天资过人,但针炙之术讲究的是经验和技巧,尤其是这套九九回天针,繁复奥妙,我练了一辈子才算是了然如胸。就算你学会了,没足够的经验来根据病人的情况随机应变,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会危及病人的性命。”
巫行云见楚铮眉头紧皱,不知为何竟心生不忍,便叹道:“这样吧,我记得你的真气颇有奇效,你试试每天以真气替她温养两个时辰,然后我也开些药方,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只要半个月后,我的功力能恢复到二十多岁时的状态,便勉强能施展这套针法了。”
这已是当前最好的法子了,巫行云写了药方,楚铮再三道谢,让魏知白去依方抓药,随即他便去找冯途商量路线的事。
现在车队里有小孩还有婴孩和病人,很多巅坡的路便不好走了,得作一些调整。
冯途道:“楚帅,放心吧,过了星宿海就是西夏境内,我们只走官道并不会太颠簸,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顶多需要十天就能赶到西夏国的都城。”
楚铮盘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才五月初,离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