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他跟部落众人说:北边有黄河和渭河,那里可以逃避干旱。
于是整个部落顶着炎炎烈日向北逃离,终于来到黄河,但黄河已经断流。
来到渭河,渭河也已经只见泥沙不见水,这时候部落里的人已经十不存一。
厚土无奈只得欺骗大家说北边有更大的大泽,那里不会干涸。
于是大家打起精神又踏上了逃亡之路。
但大泽终究只是传说,当最后一个夸父部落的人头向北倒下的时候,他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他头顶上依然是那轮明晃晃的太阳。
……
王玄武听着厚土的描述,有的话语听得懂,有的话语无法理解。
他想起昨日张紫枫给他补课时候说道:“山海经中描述,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饮水,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夸父与日逐走,说的并不是夸父追日,而是远古夸父部落逃离大旱的景象。
……
夸父部落首领厚土大口吃着,羊羹越吃越美味,可是越美味他就越悲伤。
他想起部落饥荒的血泪迁徙,想起部落老弱妇孺的种种惨状,泣泪满面,哽咽念叨着王玄武勉强听懂的东夷方言。
“是我率领部落前往北方迁徙的。”
这个带领部落辗转万里,就算儿子饿死,烹子之肉,分给妇孺老幼的时候,他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的硬汉首领。
此刻吃着美味的北齐武威王生羊羹,他却开始稀里哗啦地掉泪珠。
吼吼吼吼!
悲伤的哀嚎声感染整个营地,一时间夸父部落英灵们纷纷落泪,嚎哭怆地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