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这么快就抓到人了?等等,您没打他吧?”
蒯琪琪见自己父亲蒯良出去半个时辰不到就回来,还以为已经抓到人了。
父亲在襄阳这块地头上,可是跺跺脚都能山崩地裂的人物,有这么高效的效率一点不足为怪。
可是她又担心,父亲真的把人打了,虽自己只是心动,还没到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步,可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如此精致的人儿太难寻了,打坏就多可惜!
蒯良挥退看守女儿的侍女,展开画像,指点着画像比划,“闺女,你是不是画错了,你看看这眉毛,是不是该锐利些,应该是剑眉。还有这鼻梁,应该更挺拔些,你画得有些塌了。”
蒯琪琪疑惑嘟着嘴,眼珠子微微上移,回想着黄子健的容貌,果然如父亲得一样,再看自己画的,有点丑,不禁微微有些脸红,的确差了许多,“爹爹得对,就是那般模样!”
矮油喂,我的亲闺女诶!
你怎么突然就眼力见涨了呢,一眼就相中最顶级的贵公子了!
蒯良手一抖,画像跌落在地,摇头摆手道:“闺女,你断了这念想吧,这个人暂时不能接触!”
丞相家的公子哥,如今正是掀起争储大风波的时候,蒯家若是此时卷进这个漩涡,甚至有可能粉身碎骨!
别看曹丕,曹彰,曹植,他们三人是亲兄弟,可为了那至高位置,谁都不会手软!
下十三州,
丞相如今坐拥司隶州,兖州,豫州,徐州,冀州,幽州,并州,青州,加上新得到的荆州,九州之地尽入壳中,
只要再扫灭余下四洲,便能一统山河,功追秦始皇!
凉州的韩遂马超已经半依附的状态,马超的父亲马腾还在丞相手里捏着呢,哪敢轻举妄动?
益州刘璋,交州士家,都是孱弱之辈,蒯良去洛阳时,就打探到刘璋和士家人有意投降,正在遣使谈判,争取利益。
最后就是占据了江东的孙权了,听闻丞相案头上,每都有江东的文臣武将偷偷投来的降书,与自己荆州状况差不多,搞不好过些孙权都有可能暴毙,然后江东直接就投降。
丞相这一次南征,一旦功成扫灭群雄,直接废帝自立,都不是什么奢谈,还会有无数的臣子争相拥立,攀那从龙之功。
曹家公子的争储,其实就是在争那皇位!
皇位相争,从来都是腥风血雨,哪里会顾兄弟之情?
想到此处,蒯良声色俱厉对着闺女道:“听清楚了没?!这段时间你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蒯琪琪被吓了一跳,父亲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跟自己话,顿时红着眼睛委屈道:“为什么啊?!爹爹您胡乱发什么脾气,人家又没闯祸!”
荆州文武献城迎曹操那,父亲就警告过自己,这段时间要收敛脾气,万不可像以往胡闹,丞相可不是刘表,一旦闯祸触怒到丞相,父亲都保不了自己。
因此,蒯琪琪这些来都憋在家里没外出,昨晚的文会起来还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外出呢,再不出去凑凑热闹,她就会憋疯了。
蒯良哆嗦着手指,拿起通缉图纸,“这个就是祸患,你若是陷进去,我们整个蒯家不定都会跟着陷进去!”
嘶啦!嘶啦!
蒯良将图纸撕碎,走了出去,唤来六个婢女,“你们看住姐,她若是跑了出去,你们全部都重杖一百军棍!”
嘶!
“诺。”这些婢女脸色瞬间苍白,颤抖着声音领命。
二十军棍都能把人给打死了,一百棍她们哪里承受得住?
里面的蒯琪琪听到父亲的声音,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对待自己,让她心里很委屈。
她愣愣盯着被撕碎的图纸,难免心里有些好奇,这个冉底是谁?竟会让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父亲,变得如此谈虎色变?!
蒯良离开家,找到兄弟蒯越府上去,两兄弟在书房屏退了下人,蒯良把事情简单了一下,
蒯越就笑道:“兄长勿优,文会上的事,我都已经知晓。并不是只有琪琪一个在找,大世家的姐们都在找。”
像昨晚那样的文会,三一次五一双,各个家族的姐姐不知道参加了多少,对到会的公子早就一清二楚。
黄子健邓艾,还有刘巴,这三个新人却是让她们眼前一亮,有人喜欢黄子健,有人喜欢刘巴,也有姐姐们对邓艾感兴趣!
本来邓艾大吵大闹,在她们的心里印象分不高,可后面回头一想,伙子其实很单纯,也是挺有趣的!
“与其让那些大族长乱打听,我干脆派人将四公子的身份给他们一一通报,就看他们有没有那胆子去攀高枝了!”
蒯越刚想去跟兄长此事的,谁成想他先跑了过来,“兄长您可得看好琪琪啊,千万不能卷入丞相公子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