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步骘合拳一抱拱礼,脸色肃穆,声音沉着,“下十三州,曹公雄踞九州之地,钱粮无数,人口万万。带甲将士逾百万之众,文臣如雨,武将如云,下已然唾手可得!”
“然吾军将士多为北方将士,不谙水性,若要征讨江东,在水中作战不利,加上荆州新定,人心不稳,不宜继续用兵,可屯兵于江边日夜操练,作疑兵之计,调动江东军来提防,消耗对方的钱粮。”
“再令一上将率十万之众屯于合肥,作出随时攻击的态势,江东军必然加急征调将士前往抵抗,如此消耗将会剧增!”
“只需一年,江东则会因消耗巨大,不战而降。哪怕孙权咬牙坚持安抚住,而吾军一年的修养生息,战意正浓,一战可下江东!”
打仗打的就是钱粮!
步骘的心思很明确,就是大举屯兵边界,做出蠢蠢欲动的模样,让江东惶恐调军来防。
可是却不真的进攻,暗暗休养生息,只要一年的时间,江东则会消耗殆尽,不战而降。
步骘见识不俗,深知打仗拼的是国力,这是要用九州之力,来消耗江东的力量。
啧啧,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个狡猾之徒啊!
黄子健暗暗点头,沉吟了一下,“未虑进先谋退,凡事得以最坏的局面打算。若孙刘联盟,用计诱使吾军出战,还大败了吾军,此时该当如何?”
怎么可能?!
步骘想都没想,就微微摇了摇头。
四公子这也太谨慎了吧。
百万之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江东。
就算中计,也仅是局部地方失利,从全局来看,几乎,不,已经是稳操胜券了!
四公子未免太过杞人忧!
步骘再沉着,也不禁失笑,“不是步某瞧江东,实在是想象不到,江东那点兵力,要怎样才能大败吾军?水攻?火计?百万之众哪,吾等又不是蚂蚁,岂会呆在一处让江东水淹火烧?”
哪怕是一百万头猪!
让江东来砍,也会砍得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