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回荡在整个长廊中,老人的怨恨之语随着贺洞仙逐渐冷下来的血液而逐渐逐渐消失,到了最后一个音节都没入停止呼吸的躯体里的时候,贺洞仙死死的抓紧玉佩,她的牙齿咬得有些酸痛,却仍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毫无动静的尸体。
没人知道她明白了什么,连贺洞仙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半晌,空光子的声音好似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隐隐约约传递到贺洞仙耳畔,“看来是一个偷窃气运而苟活的盗贼罢了,这里味道难闻得很,我们走吧。”
是,人都死了,戏看完了,是该走了。
贺洞仙猛地深呼一口气,尽数收敛了脸上青白交错的恐慌之态,眼里开始酝酿墨色。
天地为棋局,她是不是也是一个窃气运而苟活的盗贼呢?
空光子没有发现贺洞仙的异常,他只是沉默着拉着她的手往外出走,同时漫不经心想道,既然没有钥匙可以出去,那就飞出去吧。
这只是平平常常的又一起意外,但空光子永远都想不到,他手里牵着的这个小女孩,心底黑暗的种子正在悄然萌芽。
这不是贺洞仙自己贬低自己,而是一手被别人安排好的人生路,她走得着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