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二人离开了别墅,望着急匆匆往前走着的李云飞,张郎慢跑着追了上去,明知故问道:
“飞哥,她们是你的老婆和女儿,又不是大胆,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我李云飞在道上混了有二十几年,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上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她们母女俩个,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她们啊”
“这也不能怪你啊!”
“你傻啦!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这不怪我怪谁啊?”李云飞指着自己,与其说是在批评张郎的傻话,倒不如说是在责备自己。
说完,他又搭着张郎的肩膀,语气低沉道:“对不起啊!我们要上船跑路,但是”
“我知道!我的那一份船费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我是谁?洪兴朗哥嘛!我去找个朋友,你去家里面等我吧!”不等李云飞说完,张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把自家钥匙交给他之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阿郎,明天晚上十二点西环码头,你要记得啊!”望着张郎的背影,李云飞大声提醒道。
“知道了!”张郎头也不回,只是背对着李云飞,摇了摇手,大声回答。
夜幕降临,西贡分警署附近,某一无名高地。
“无缘无故消失了俩天,你到底和李云飞干什么去了?!”看着来汇报卧底情况的张郎,吴sir质问道。
“帮他找钱跑路啊!”张郎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所谓地道:“我看这件案子和他无关,他也是被人陷害的,钻石抢劫案的人是以大胆为首的匪徒,他们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名叫大利财务公司的金融企业,实际上是一家放高利贷的黑社会团体,里面都是悍匪,杀人越货也是毫不手软!”
“跟他无关?大胆为什么追杀他?”
“他是被人利用了!大胆是杀人灭口啊!”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关心?怎么?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有资格去关心别人吗?我只是不想做一些徒劳的事情!”
“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李云飞什么时候走?从哪里走?”
“明天晚上十二点,西环码头。”张郎低声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吴sir满意道:“这就对了嘛,小马,小陈!你们俩个人一起去找些古惑仔,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只要大胆知道,他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es,sir!”一旁的俩个便衣警察回道。
“至于你,”吴sir看了看张郎,吩咐道:“赶快回去吧你!”
看着准备离去的吴sir,张郎一把拉住了他,质问道:“大胆那些人都是亡命徒,手上都有重火力武器,你这样做,会把我和李云飞一起害死的!”
“你怕死啊?”回身看着张郎,吴sir笑了笑,不屑地道:“怕死的话,明天随便找个借口和李云飞分开不就行了!”说完,不待张郎再做其他说辞,直接和手下一起驾车离去。
“呵呵,吴sir,我记得和你说过要尊重手下啊!卧底也是有尊严的!”望着扬长而去的吴sir几人,独自留在原地的张郎喃喃自语道。
居高临下,望着远处夜色下的香港,灯火阑珊,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精彩,未来也必定有自己一席之地,看来是时候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下定决心的张郎立马离开了此地,他辗转来到了湾仔区一家夜总会,大富豪夜总会,这是他在洪兴卧底负责看的场子,一走进夜总会,就有马仔迎上来问好道:“郎哥!”
原来张郎并不是吹牛,他真的是洪兴的郎哥,一个中层偏下的头目级人物,因为原身恪守底线,并没有捞多少好处,卧底所得的钱财也是如实上交原来的上级林sir,所以才显得穷困潦倒。
忽略了夜总会中形形色色的饮食男女,他直接前往包厢,吩咐跟随在一旁的小弟道:“把大佬和靓坤找来见我!”
“好的,郎哥!”
进入包厢,关紧房门,将外面嘈杂的声音屏蔽。不一会了,大佬和靓坤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包厢中央沙发上面的张郎问好道:“郎哥!”
打量着眼前这俩个自己手下的小头目,二人大约二十来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大佬显得深沉一些,靓坤则是吊儿郎当的古惑仔典型,张郎没时间墨迹,直接开口道:
“我打算退出社团,我会向上面要求你们俩个人来管理我现在的场子,至于以后守不守得住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作为代价,其一我女朋友以后可能会在湾仔区做生意,如果你们可以站稳脚跟的话,必须帮她挡住来自道上的一切骚扰其二我以后可能需要你们帮我打听道上的一些消息其三我需要1000万港币现金有问题吗?”
“郎哥,你出什么事了吗?”大佬着急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关心,还是在表现自己的忠心。
“这不可能,我们哪有1000万港币?”靓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