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昏暗的走廊,张郎跟在刘丹丹身后,两边的客房内传出奇奇怪怪的男女混合声,时而低沉如牛,时而轻盈似水。
饶是张郎脸皮厚实,也经不住地一阵阵面红尴尬,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面竟然有少许的紧张和刺激感。
吱呀
一扇木质房门向内拉开,老旧的门轴和门框之间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战栗声,就像铁锹挖地碰到了石头一样,让人心底发麻,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老板,欢迎下次光临,算你便宜一点!”
一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从房间内走出,右手夹着一根女式香烟叼在嘴里,左手搭在右胳膊上面,整个身体倚靠在门框上,将一位拎着办公包的秃顶男子送出客房,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一边抽烟,一边轻声送客道。
“一定,一定!”
秃顶男子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接着便转身往走廊出口的方向走去,看见迎面而来的刘丹丹不由地眼前一亮,只见刘丹丹一身鲜红色的大衣,内衬白色衣裙,明眸皓齿的绝美模样,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
就在他准备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跟在刘丹丹身后的张郎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看见有陌生男人迎面走来,尤其对方还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打扮。
他连忙举起手中的办公包,遮挡在面前,身体贴着走廊墙壁往出口方向挪去,他可是一位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被人看见来这种地方消遣多没有面子。
“阿丹,你回来啦!”
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落荒而逃的秃顶男子,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的家伙,接着便看向不远处的刘丹丹笑着打招呼道,显然,她和刘丹丹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秀秀,你今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瞥了一眼离开的秃顶男子,刘丹丹看向倚靠在门框上的年轻女子道,对方正是刘丹丹口中的秀秀,一位特殊职业者。
“没办法,要吃饭嘛!”
秀秀笑着回应一句,她看向刘丹丹身后的张郎,眼睛一亮,也不顾自己春光乍现的穿着,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调戏道:
“帅哥,有没有兴趣来我房里,姐姐我今晚也奢侈一回,不但不收你钱,还给你三百块服务费怎么样?”
“秀秀,你别闹了,他是我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等张郎回应,刘丹丹连忙开口解释,一边说着,一边将秀秀推开,不让她接触到张郎。
“哦”
秀秀了然地点了点头,面色戏谑道:
“朋友嘛,我懂了,姐姐就不抢你的生意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优质客户,千万记得给我介绍一下!”
说罢,不等刘丹丹继续解释,被称为秀秀的年轻女子给张郎抛了一个媚眼,接着便走回自己的房间里面,房门彻底关上之际,她从房间里面探出脑袋,看向张郎和刘丹丹揶揄道:
“晚上记得小点声音,别打扰姐姐休息!”
说完,不等恼羞成怒的刘丹丹发飙,她连忙关上房门,走廊里面只剩下气氛尴尬的张郎和刘丹丹。
“你怎么还不回去?”
刘丹丹率先打破沉默,她抬头看向张郎,面色绯红如血。
“你急什么?”
张郎白了刘丹丹一眼,努了努嘴示意道:
“快点把房门打开,我进去看看环境怎么样,免得待会儿再跑出来一个秀秀!”
“看一下就走?”
刘丹丹看向张郎狐疑道。
“你怎么那么啰嗦,快点开门呀!”
张郎佯装不耐烦,心道走不走还得看我待会儿有没有兴趣。
“哦!”
刘丹丹低眉顺眼地回应一声,接着便从皮包里面掏出房门钥匙,转身打开一间客房,正是秀秀的隔壁房间。
吱呀
随着一道刺耳的摩擦声,房门彻底打开,张郎紧跟着刘丹丹走了进去,等刘丹丹打开房间里面的吊灯,他转手便将房门关上,顺便拴好保险。
“你想干什么?!”
刘丹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不断后退,看着步步逼近的张郎害怕道。
“你说呢?”
张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房间里面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可以站住脚,二人不得不处于一条直线上面,稍走几步就会撞在一起,看着自我保护的刘丹丹,他面色戏谑道:
“看你的反应,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白瞎了你的表现?”
说罢,不再理会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刘丹丹,张郎随意打量起眼前的客房,房屋的面积非常狭小,没有浴室,没有卫生间,没有厨房,更不要说客厅了,只是一间逼仄的卧室。
一张单人床,一件破旧的衣橱,一张梳妆台就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只在房门和木床之间留了一条过道,勉强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