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可是却博得了别人的喝彩,我活成了别人欣赏的样子,而她始终都是自己的样子。
不过,这一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良生因我受了重伤,便在我家住下了,静静调养。
在他精神还好的时候,我们各自说起了彼此这些年的境况。
在我们离开咸阳的当晚,沈家也仓惶逃了,可沈伯父却在迁往异乡的途中不幸染上重病而逝世,听到此,我不禁落下泪来。
良生辗转投到了孙胜带领的义军门下,凭着自己的机谋才智助孙胜连连攻下好几座城池。
孙胜对他甚是器重,此次义军南下直捣黄龙,准备一举攻下咸阳,也是由他作先锋,他领的三万大军现暂于沛县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他以为在沛县可以招募到兵马钱粮,谁知是入了一座半空的城。
他四处打听,才找到了乔府,也得知我被樊礼掳上了山。
凭良生现在手上的兵力,要想攻下凛风寨其实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是个惜才如命的人,他更想将樊礼等一众凛风寨的好汉们纳入义军,而不是去摧毁同样受东秦压迫的百姓们。
重山在这中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他告诉良生,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将我夺回的方法就是给樊礼下战书。
最要紧的是,他教了良生如何避开樊礼的刀法,如何进攻他的死穴,这样一来,良生绝不可能输。
这并不是背叛,重山一直强调。
他想要做的不过是给自己和樊礼开出一条光明的出路而已,那就是加入孙胜的义军,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他并不认为一个女人有什么难以割舍的。
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听良生在说,因为我的故事,是三言两语就讲得清楚的。
我仍然记得,他生病的那些日子,是我这一生中过得最宁静的时光。
比起过去,我们似乎要更亲密了。
不知道是因为年岁长了而变得大方一些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但我们彼此都明白,我们本应就是如此的。
再次遇见他,是原本绝望的生活带给我一丝惊喜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