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开始埋头做自己的针线活。
重山又连唤了我两声。
“怎么了?”我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花样,稍稍别过头去,他却猝不及防朝我吻了上来,调皮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忙推开他,嗔怪道,“叫人看见了笑话。”
他却得意道,“谁敢,我打谁的板子!”
我道,“哟,大人好厉害!刚做了两天官儿,就想起打人来了?”
他道,“清华,你什么都好,就是较真。我同你开玩笑的呀。”
我便道,“虽是玩笑,却不能总挂在嘴上,应谨言慎行,百姓方才对你敬重。”
许是我说得一板一眼了,他嘴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这时,有个侍卫进来禀道,“大人,这是刚刚收到的拜帖,是一位姓易的公子送的。”
莫非是易琛?我知道他们仍在沛县境内。
重山早已打开,念道,“北扬将军豫州魏易琛敬贺尊兄沛城县令新陟。”
“我还寻思着如何请他现身,他自己倒是来了。”
重山一边呵呵笑,一边递给我瞧。
我便道,“他如今知道我们是反朝廷义军,自然不顾忌亮明身份。他此行的目的,一定是为结盟而来,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重山点头,对那侍卫道,“请易公子大堂稍候,我马上过来。”他起身,顿了顿回头看我道,“清华一起去吧,你毕竟与他们相熟,也不知那传闻中的慕椋军师有没有来,我真想认识认识。”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这句话在我耳中听起来,就是有股子莫名的试探的味道,好像我要是不去,便是因为慕椋没有去,我要是去了,也是因为慕椋而去的。总之,我去或不去,都像是落下了把柄。
小竹林一事,我没有隐瞒他半句。然而,那么多人,他似乎只记住了慕椋。
我是个容易多想的人,也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当下便道,“这可是你要我去的。”
他愣了愣,便道,“你既说他和沈都尉不一样,我就当新客来迎了。”
我只好点头,然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自从慕椋出现,我和重山,怎么都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