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裳一一反驳道:“第一,信是我写给他的,林潇漠只是给我回信而已。第二:他没有让我来神乐城,是我自己想来的。爹爹,你不喜欢林潇漠,才会处处看他不顺眼,故意诋毁他。爹爹,你不坦荡。”
白风清说的唾沫都快干了,头发都快烧着了,训斥道:“岚裳,你到底喜欢林潇漠什么,论长相,论修为,他都赶不上龙云澈。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赶明儿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白岚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喊道:“龙云澈,又是龙云澈,你那么喜欢龙云澈,你嫁给他好了。我祝福你们。”
白风清气的差点翻白眼翻过去,一想到这是自己的亲生闺女,不是从大街上捡回来了,只好忍下这口恶气,憋了半天脸都紫了,小声地说道:“闺女啊,要不考虑一下白衍之吧。他思维敏锐,行事谨慎周到,婚后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白岚裳彻底暴走,歇斯底里地喊道:“爹爹,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漫天的飞雪落在乌黑的头发上,寒风萧瑟吹着白雪的皮肤,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红润的嘴唇已经起皮,失去原来的光泽,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
有零星的雪花落在她的唇上,融化成细小的水滴,她抿了抿,只不过这些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于事无补。
慕容初被绑上噬仙柱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灵气护体,还一直处在恶劣的天气中。她的手脚已经没有知觉了,艳丽的脸庞憔悴了些,眼睛里的神采却依旧闪耀。
雪花一片片落在她的身上,眉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呼出的气都化为白雾,寒冷如烟雾般穿过她的皮肤往骨头缝里钻,心都慢慢停止了跳动凝结成冰。
只是转瞬之间,眼前的一片雪白消失了,热烈的阳光带着炙烤的温度,让人连睁开眼睛都很困难。燥热的空气,如同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放在火上烤,她每次呼吸都感到煎熬。
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御天大摇大摆地出现了,他望着忍受折磨的她,嘴角得意地扬起来。
御天先是双手掐腰,一脸兴奋地仔细地观赏了一阵,然后走进她,一只脚踏上台阶,歪着身子看她的脸,心里想着:嗯,没什么精神了,想来是吃到了苦头。还以为这个丫头骨头能有多硬,看来也不过如此。
御天声音中带着嘲讽,说道:“一日不见,你考虑地如何啊,要不要下跪求饶?”
慕容锦的目光中带着愤怒,还要一丝鄙视。
她没有回答。
御天颇感到些意外,说道:“慕容慕容初,古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要知道,我只要动一动手指,杀了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慕容初再次无视他。
御天从没有受过这般冷遇,走上前去,握着她的下巴,说道:“说话啊,怎么晾了你一天,你哑巴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容初的眼皮微微一抬,没有在他脸上停留一秒钟,只是平静地望着前面。
御天收回了手,后退了两步,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御天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午时三刻
御天再次出现噬仙柱前,在烈日的炙烤下,慕容锦只能闭着眼睛,她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喉咙像吞了火炭般难受。她的唇已经干裂成沟壑,甚至可以看到斑斑血迹,头上散乱地贴着脸颊,眼底下也乌青一片,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御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着:看着小命都快玩完了,这会儿该老实了吧。
御天清了清嗓子,说道:“怎么样,想清楚没有,要不要求饶。”
慕容初只是闭着眼睛养神,不搭理他。
御天从这边换到另一边,说道:“你可想清楚,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撑过三天的,你的身体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不求饶,你一定会死的。”
慕容初睁开眼睛,嘴角动了动,但声音嘶哑难听,御天一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御天不得不将耳朵贴上去,耐心地问道:“你说什么?”
慕容初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求饶。”
御天以为自己听错了,睁着眼睛再问一次,说道:“不求饶?你确定?”
慕容初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御天手掌里出现了一个琉璃杯,杯中装满了清水,他端到她的跟前晃了晃,说道:“只要你求饶,我就给你水喝。”
慕容初睁开眼看了看,看着他手中的清水,动了动嘴角,又看了看他张扬肆意的一张脸,继续闭上了眼睛装死。
御天的耐心已用尽,一手拽着她的衣领,强迫她张开眼睛,一手将琉璃杯中的清水全都倒在地上,他咬着牙说道:“好,那我们就继续熬下去,我等你明天给你收尸。”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