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疑惑的看了眼李清都：“你见过袁少聪了。”

“见过了。”

“他跟你说了我这白马书院花了多少银子。”

“说了！”

“他没有让你来跟老夫讨债？讨债我也没钱，两袖清风，老夫要来的银子全部花在这学院上了，一壶酒钱都没剩。”

李清都笑了笑：“哪能，袁少聪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水镜先生认真打量了一遍李清都，觉得自己这学生确实比袁少聪那守财奴有出色，并且很有远见。

所以连连点头道：“后半句没啥问题，但是前半句你可能就被忽悠了，袁少聪那家伙只要我一有时间就抱着本四书五经来找我，让我教他念书！”

“你说一本四书五经有什么好学的。那家伙明摆着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要债来的。”

李清都听的目瞪口呆。

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袁少聪愿意抱着书本学习，水镜先生躲着自己了。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一个结果，李清都咳嗽了两声，然后才开口道：“先生好歹是一代名师，花点钱自然是应该的，不就是五十万两白银，我觉得没什么，就算你捞了一点酒钱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先生都那么高学问了，要是再一壶酒都喝不起，那说出去肯定就有人以为我北破城不懂得尊师重道了。”

对此水镜先生连连点头。

李清都继续道：“只是这钱也花了，这酒也喝了，白马书院也建起来了，先生还是依旧只守着四五十个学生未免就太过分了吧。”

“做先生的要学会博爱一点，更要学会知无不答。”

“三个月时间，白马书院必须给我有学生五百人，至于怎么去招学生我相信先生一定有办法的，毕竟先生学问这么高，仰慕者自然是比比皆是。”

水镜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

李清都吩咐完就走了，自己这才离开北破城不到三个月，这一个个就知道在这勾心斗角，正事不做。

袁少聪看着从书院出来的李清都就凑上去：“水老头怎么说的。”

李清都狠狠瞪了袁少聪一眼：“把你怀里的四书五经给我扔了！”

袁少聪立马抱得更紧了：“那怎么行，我五十万两白银啊。”

“水镜先生不是你的冤亲债主，钱都花出去了你就算是天天追着他也不会把银子给你变回来，再说人家一个教书先生，天天被你催债，人家不要面子了吗？”

“把书扔了跟我走！一堆事情等着做你就给我在这瞎折腾，这才多长时间，一个个都瞎折腾，气死我了。”

李清都胸脯一起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