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医师死了,所以羊修财就买下来了,然后提供给了陈家。
至于更多的细碎的证据,则没有披露太多。但从官兵出动的速度来看,云啸国皇帝确实相当愤怒。
窗外,落叶开始凋零。霜儿怕羊莹触景生情,便起身要将那窗帘拉上。
“不必。”羊莹剪下一个枯枝,稍微修理几番,便成了一个极有韵味的簪子。她将它插在头上,推开门向外走去。
原本空旷的院子,已经守了好些官兵。他们见羊莹走出来,都非常警惕地看过去。
“我要去杨家分部见我妹妹,各位可能带路?”
几个官兵面面相觑,上面确实下了命令要看紧羊家小辈,但没说要不要限制他们出行。
一时间,他们也犯了难。
“各位辛苦了。”一个温文尔雅的青白衣青年突然从院门走了进来。众人虽不认识这个人,但知道他身上的青白衣是昆州杨家的服装,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羊二小姐就在我们杨家分部,刚才醒了,说要见她姐姐,不知各位可能行个方便?”
官民们愣了愣,杨知遇从怀中拿出几个袋子,笑眯眯地给了一个像是带头的人。
那个像是带头的人收下后,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可以”。
杨家的马车就在外面,上面刻画了许多水波的花纹,极为好认。前面的车夫也气度不凡,确实是大家族出来的下人,想必不会有假。
不过也没有谁会犯蠢去冒充昆州杨家吧?毕竟昆州杨家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想通了这些,官兵们便爽快地放行了。反正杨家分部那也有人嘛,真出了什么意外,责任也不在他们身上。
拿着钱,趁羊家小姐出门时买点酒肉快活一会才是正事。
于是羊莹跟着杨知遇上了马车,车头的铃铛在风的吹拂下叮叮当当,声音清脆,治愈人心。
霜儿扶着羊莹,内心却相当忐忑,有种做了逃犯的感觉。但羊莹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冰美人的姿态,杨知遇颇为赞赏羊莹的这份镇定。
一路无言,大概快要到分部时,羊莹才开口:“杨公子办事也需要打点下人么。”
杨知遇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为何会让肖小玉拿下先手?”
杨知缪叹了口气,马车内空间比较狭小,羊莹和杨知遇是面对面坐着的。
于是当杨知遇往前俯了些身子时,便已和羊莹挨得极近。
一旁的霜儿立刻紧张起来,心想着哪怕是杨家人,如果敢非礼小姐,她也是要替小姐出头的。
“羊大小姐可知,现在的云啸国世俗王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杨知遇的声音很小。
“不知。”羊莹回的是平常音色。
男子的气息就羊莹的耳旁,但羊莹没有半分羞怯的样子。
杨知遇对羊莹的镇静很满意,于是他继续说道:“自从那一战过后,皇上便没了进取的心思。如今朝堂内,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这个皇帝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国家了,而南巫国,以及周围一些表面看起来臣服的小国,早已蠢蠢欲动。”
羊莹盯着杨知遇,杨知遇也盯着羊莹,不过神色中有些惊讶。良久,杨知遇退身,笑容依旧无害纯良,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
病床上,羊浔依旧躺着。所以当羊莹下了马车,穿过被一众官兵注视的走廊,进了屋子后,她正要询问杨知遇究竟是什么情况时,立刻被杨知遇推了进去。
随后杨知遇神色自如地关上门,施展灵力贴了个法印,这样外面的人就不会偷听到屋子里的情况。
霜儿在外守着,一众官兵盯着她,霜儿只能红着脸瞪回去。
而屋子内,除了羊莹和杨知遇外,还有一直守着的杨知缪。
不过旁边坐着的人更让羊莹惊讶:居然是白梅和陈扁通。
陈扁通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胡来。”
白梅扇着折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杨知遇则是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羊莹第一时间到了羊浔床边,问道:“羊浔怎么样了?”
“躺了好几天,还没醒。我和她是坐着杨家的特快马车回来的,一到蓬州便送过来了。”杨知遇一股脑答了出来,接下来便摆出不想说话的臭脸。
羊莹知道这个叫“阿缪”的小少年就是杨家本部家主的二公子杨知缪,所以她只好相信他对羊浔的照顾。
陈扁通脸色也极为差劲,耐着羊浔还在躺着,所以也不敢太大声说话,只好憋着一口气质问白梅道:“陈冕那个混小子去哪了?”
“我不知道陈公子去哪了,陈大人。倘若我知道他在走私,我一定会劝阻他。”
陈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