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黎明破晓故人醒  永生长梦无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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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长敬每日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吃饭、修习,每当夜晚降临,他也不离开灵渊,就睁着眼盯着塔尖的琉璃瓦,猜想如果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做梦,会梦到什么呢?

他还找吴杳学起了功法,他原先想要第一个学轻功来着,被吴杳一眼看穿,冷漠地让他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险些闭不拢腿,如不了厕。

为了避免他在阁内出丑,吴杳主动将练功的地点选在了长敬最熟悉的后山脚下,那片焦土附近。对此,长敬并无任何抵触和异样心理,欣然前往,甚至还有些积极主动。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过去,他的马步扎的越来越牢,走起路来好像也带起风,身型越发灵活。这日,他又到了每日接受阁主淬炼和考核的时辰,自觉自发地先扎起了马步,静候“师父”到来。

他正望着后山的密林发呆,忽然一阵细微的空气波动拂动了他左边的衣裤,还没等他细想,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快的反应,猛然的一收左脚,单脚站立住回头看去。

吴杳在帽檐下一挑眉,好像不是她挥出的绊脚似的,翩翩然从长敬身后走出。

“今日不练扎马步了,选把趁手的兵器吧。”吴杳负手在身后,还真有一番大师风范,略抬了下巴向长敬身后一扬。

长敬顺势往后看去,原来吴杳不知什么无声无息地在他身后放了许多兵器,刚那一脚明显是故意放出风声来的。

长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连群架也没打过,也从没使过兵器,不如我就像林奕那样学掌法好了。”

吴杳却无情地指出:“他至少是六岁起开始学习功法,基本功扎实,身体强健,内息深厚,方才学得了掌法,你年岁太大了。”

也是,新岁一过,他都十九了,无所谓地一摊手,蹲下身认真挑选起趁手的兵器来。

地上摆着一剑、一刀、一鞭、一枪、一暗器,各有其厉,各有风格。

吴杳也是从小习武,一把左手剑使的威风凛凛,他现在学剑恐怕只能望其项背还是算了,那刀一看到就让人想起万恶的霍老三免谈。

鞭子更像是姑娘家用的也罢,长枪足有两把剑长,不方便携带不行,暗器太过阴险不好不好,如此竟是没有一样可以挑的下手的。

吴杳看着长敬踌躇的背影,虽猜不到他心里挑剔的理由,但也看出了他的茫然,缓步走到他身侧,沉吟道:

“选不出也无妨,兵器不过武力施展的方式之一,有的人行动如风,杀人于无形,还有的人一手幻梦术使得犹如鬼魅,同样可以困毙敌人,你随心就好。”

长敬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轻松道:“那我们今日练什么?”

吴杳:“就练轻功与情绪掌控。”轻功类属武术功法,情绪掌控却是控梦术的基本功,看来是要考核混合运用。

长敬自信地一点头,最近他可是下了苦工修习,正是检验的时候,顺着问道:“如何练?”

吴杳未言,负在身后的双手轻挽了一个手势,四周环境便忽然大变。

天色还是那个天色,脚下却不是黑土,而是后山最高处的山崖,身后便是那座独亭,寒风从四面八方刮来,吹得衣袖鼓鼓,像是一个小孩儿使劲在脚边推你向前。

吴杳并未隐藏身形,只转了身,背朝长敬,脚步飞快地走动起来,话音顺风传来:“跟上我。”

长敬了然,一眼不错地紧盯着吴杳缥缈的步伐,下意识的仿照,步步跟进。

吴杳也不回头看长敬,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步步加快,绕着山崖边缘兜圈。

起初离高悬的崖边还有两步左右的距离,长敬跟起来也不算吃力,也不担心会坠崖。两圈过后,吴杳便加速了,离崖边也更近了一步,山风呼呼地刮过脸庞,有些刺痛。

长敬开始吃力,总觉得离吴杳更远了一些,眼睛却是一秒也不肯放过紧盯着,倒也逐渐跟上了吴杳的节奏。

还摸出了些门道,如何让身体受到的阻力更小,如何利用风势省力,又如何精准地踏出每一步。

四圈过后,吴杳的脚步就像是踩在崖边最外间的一块石头上,半个脚掌似乎都是悬空的,好像不需要使力就会顺风前行一般。

长敬有些吃不准着地的力道,好几下都差点打滑,险险地歪扭在崖边,身体下意识地有些偏向内侧,害怕掉下山去。

吴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说道:“害怕说明你的基本功还不行。”

原来这就是考的情绪控制,明知道是幻梦,为何还是会怕?

长敬只问了自己一秒,就强迫自己往崖边靠拢,脑海间一直反复着提醒自己这是幻梦,脚步是出去了,却打乱了原有的节奏,反倒踉跄了一大步,差点直扑到空中。

踩空一瞬的身体反应真实地传达到了心底,慌张的情绪不可遏制地产生,这是再怎么心理暗示也没用的,否则幻梦也就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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