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阴阳钟起星河落  永生长梦无境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的!”

谷泰维叹了一口气,一点也没有棋逢对手或是激战之后酣畅淋漓的痛快,“她与我没有任何关联,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我只是那些评价过她的人里的一个。”

张远山还是不服气,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是从你……”,像是发现了自己失言,没有再往下说。

谷泰维却不在意地替他把话说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探知到我的往梦的,但这确实是我这些年最常做的一个梦,她在我的梦中站了几十年,我自己也很疑惑。”

“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她应该算是我的一个遗憾,我为我当年没有上前关心过她一句,没有为她送一点吃食,或是为她最后收起尸骨而感到悔恨。”

“我与那些不明真相却自以为知道一切的过路人一样,满口胡话,到处宣扬,就是这些流言害死了她。我是凶手之一,这就是她入我梦的原因。”

张远山此时已是满脸震惊,他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思找到一个有探知往梦天赋的人去帮自己偷偷窥看谷老的梦境却依旧没有取胜。

说他违背道义也好,揭人伤疤也好,他都在所不惜,他只想赢过眼前的这个人,为往后的前程垫上一块足够高的垫脚石。

可是,他却败了?

梦境从脱离张远山掌控,变回青衣女子时起,就宣告破灭了,他自以为必杀的梦境,对手连剑也未出手,连一个幻梦也没有释放,就这么破了。

不,他不相信!

谷泰维本已转身,准备离去,张远山却疯魔了似的,左右双手齐甩,无数枚尖锐的风云镖齐齐地朝谷泰维而去,如同一面密不透风的针墙,瞬间轰倒在谷泰维的背后。

谷泰维没有转身,手上的银剑就在身后急速翻飞,“叮叮叮”地声音不绝于耳。

可是,不知道是谷泰维对自己的剑术太过自信,还是方才的那个梦境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神,有一枚风云镖错开了银剑一毫,没有一丝声音地钻入了谷老的背脊。

他的身影几不可查的一滞,仿若无异地收起银剑,头也不回地离去,徒留张远山满脸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吴杳的右手缓缓落下,织梦阁内的灵渊就在原处袅袅环绕。

之后的事情,众人都有听闻,谷泰维八年后在南城温江溘然长逝,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只知他死时面带笑容,似是放下了多年的遗愿,未留遗憾地走了。

吴杳接过了他的位子,也接过了他的星灵剑,但他“情绪之神”的名号却再无人传起。

吴杳平静地说道:

“师父与你交手时,是收我为徒的第一年,那年我八岁。一年后你就坐了上右分阁阁主之位。

我没有亲眼见证那次对决,只在师父逝世前口述了那日的经过,他说他本该在那日就以死谢罪的,可是温江城的百姓还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守护者,他还不能走。”

“直到八年后,师父逝世,我接替他成为温江城织梦阁的阁主。我遵他遗愿火化他的尸身时,我才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这枚风云镖。

他一直没有取出这块击中他后心的铁镖,就是为了偿罪,这也是他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的根本原因。”

吴杳从怀中拿出一块铁镖,表面有些锈迹,四角却依旧锋锐,就像他的主人。

“我不敢说是你害死了我的师父,因为师父死时没有责怪你,反倒感谢你了结了他几十年的遗憾,让他找到了根源。”

张远山从吴杳开始质问他,到看到那枚风云镖,心中的情绪几经翻涌,甚至曾有一瞬想要直接击碎她的幻梦,将她细嫩的脖颈掐在手中,把他所有不堪的过去、不为人知的野心都掐灭。

可是他又想起那个苍老却宁静的眼神,那个人好像又站在了他眼前,告诉他,人的敌手只有自己。

难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我输给了自己的贪念?

张远山的脸上再无威严,只有疯狂,“你以为你是谁?谷泰维的弟子?你连他的一点皮毛都没学到就想这里打败我,将我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都摧毁吗?我告诉你,做梦!”

吴杳珍重地收起手心的铁镖,那是除了星灵剑外,师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那尖锐的棱角也是在时刻提醒着她,这个位子的分量。

“我确实没有学到师父的精髓,但你张远山,更不配作为一个织者,你的心里没有百姓,你违背了织梦渊千年来的盟誓,残杀同僚,滥用控梦术,只为了一己私欲,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自己。”

张远山冷哼一声,“我不配?你有证据吗?黄口小儿的话谁会信?”

“我信。”

在场的殿老、张承等人均未开口,眼前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此时说话的,正是与吴杳一同前来的林奕。

他与赵清语一步步走上织梦阁的顶层,手上还拖着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似是极为害怕,瑟缩着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