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你们王上还是很护着凌......你们殿下的。”
“对呀,王上大概觉得他在秦昭受了许多苦,而且,殿下回北疆途中,被秦昭皇的玄武卫追杀,还是王上派出的接应殿下的影卫救的呢。”
“玄武卫......”传闻中,玄武卫由一千人组成,每年都进行考核,不断筛选,只要一千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考核不过的,便会刺死,玄武卫出,没有什么任务是他们完成不了的,拨草瞻风,贯微洞密,无所不能,且只听秦昭皇一人之命。凌维玥能逃脱,是命大。可是巴于他......
我骤然想起,问小米道,“那逃回的上梁国王子呢,他也被玄武卫追杀了吗?”
小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宛逃回的质子死了,大宛的使者此刻正在北疆王宫之内,上梁的一个王子也在......诶,你去哪?”
“你家殿下回来了。”
凌维玥身穿着紫色缎纹锦衣,头上带着紫色沙罗抹额,几缕碎发顺着额际滑落,凤眼微挑,高挺的鼻梁将一张脸刻画的细致入微,棱角分明,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白瓷般的肌肤,明明是渊清玉絜的人品,此刻穿上紫衣却平白添出几番媚惑之意,我心脏陡然停止跳动,饶是看了几年的容色,如今怎么长的越发令人窒息。
“小米,你先退下,我有些事和她说。”
小米闻言出了大殿,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他走到案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你母后似乎不知道你在这儿,还替你张罗亲事,是你的弟弟替你隐瞒了?”
“应该是吧”,我坐到他面前。
我心乱如麻,以前我以为离开秦昭和清洲是解脱是自由,可是巴于死了,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可一直自称是他好兄弟的我却一直不知,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逃离秦昭或者清洲,现在变成了逃避,逃避无可避免的命运。
“云筱,这块令牌是你的吗?”凌维玥拿出一块暗红色的令牌,我暗道粗心,怎么就这么弄丢了。
“你知道这块令牌的含义吗?”
我道,“好像和战神聂昭有关。”
“不错,但如果只是一半,那和废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我惊讶,“你知道这块令牌?”
他笑了笑,眸色深沉。
“母后曾说,它能救我一命,不过如今也没派上用场,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想到什么,摸索着身上,问他,“我身上还有一块玉佩,你看见了吗?”
“是这块?”他拿出并蒂莲花纹的玉佩,却没有递给我,反而问我,“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百里云的玉佩,然而我却摇了摇头。
他目光中复杂无比,“并蒂莲花纹的玉佩,据我所知,一共有两块,是当年清洲的左将军也就是你母后的父亲差人用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听说两块玉佩放到一起,它们的纹理是相连的,做工精致,千金难求。白里将军将两块玉佩分别给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你的母后和清灵夫人,你居然有这块玉佩,难道说,你真的是你母后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有些悲戚,“母后说我是清灵夫人的女儿。”
他惊讶无比,“听说百里将军的女儿失踪了,原来是你......”
我摇头,有些苍凉,“我去见过百里将军,他说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你母后成为王后不久就生下了你的弟弟,按理说,你也确实不该是她的孩子。”
我惆怅风喝了口茶,茶香袅袅,却微带苦涩。
“云筱......”良久,他才说,“其实是谁不重要,我只认识......眼前这个你。”
我知他是在安慰我,毕竟被人当作别人的孩子推来推去,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有些可怜。
我手搭上他的肩,他眼中讶然,我笑着对他说,“今日你的皇兄被我打了一顿,他们骂我“死女人”,我可是十分生气,想来我从小体弱,命途多舛,对“死”这个字可是忌讳的很,若是重来一次,我只会下更重的手。你若要说我只会惹事,我可不服。”
他笑了笑,扒开我的手,“便是穿上裙子,也一点儿也不像个女人。”
我切了一声,“你呢,把我衣服拿走了,也不给我准备新的。”
他眉梢一挑,“影响你到处乱跑了?”
我“切”了一声。
“你知道你母后为什么到北疆?”他又突然问我。
我直接回答,“缔结婚盟。”
“若你母后选的是我,你愿意作为清洲的公主嫁给我吗?”
我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不假思索的说,“不愿意。”
“为什么?”他似是万分惊讶。
“谁会嫁给比自己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