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觉得自己很无辜。
是,她承认这么晚自己走夜路确实不妥,可她都这么害怕了他不但不安慰反而还要教育她。
于是死鸭子嘴硬道,“谁要你来接我?”
顾长安被噎住,她这张口气死人的本事是天生自带的吧?随手拈来啊。
前一秒还趴在他怀里哭唧唧,现在就硬着脾气怼他,过河拆桥的有点过分了吧。
“那你想要谁接?”他也气,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可话刚出口,他又后悔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会说萧河,一想到这人,心里更添堵。
烦躁的抓了一把狂跑后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头发,插着腰瞅着她。
沈清欢确实张口就想说萧河,可又想,估摸着这厮又要给自己下套,于是改了口,“我有腿有脚自己走。”
没听到她说萧河,顾长安颇感到意外。心底多了几分愉悦,连带嘴角也扬起一丝微笑,很快又敛了下去。
清欢搓了搓手臂,别过眼懒得搭理。顾长安瞧见,三两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扔在她脑袋上挂着。
她一把薅下衣服,语气不悦,“顾长安你有病啊!”
“穿上。”
“我不穿。”说着把衣服抛给他。
顾长安没说话,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衣服一抖,向前靠了一步。立刻惹得清欢防备的往后撤,做出防御姿态,“你干嘛。”
“帮你穿衣服。”说完,衣服一甩从后头给她披上,顺势往自己身前带了一把,随后弯腰给她把拉链拉上。
“……”
看着她羞愤的模样,顾长安忍不住安慰道,“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会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只当是个意外。”
沈清欢一听,心头委屈的酸意如同泛滥的洪水,碧波滚滚翻腾而来,眼里霎时氤氲起雾气。
“死基佬。”她骂了句,尔后脱口而出,“你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