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是在十分钟后回来的，莫瀚并没有再次向他发问。如果洛阳不知道，他这么一，岂不是成了告密的人？

“怎么去了那么久？”齐海擦了擦嘴，瞧着洛阳落座在身侧。

“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上次视频的来源和水军公司找到了。”洛阳。

“视频？”蔡廖一顿，继续道：“嘲讽李朝旭的视频？”

“嗯。”洛阳点头。

“你要不，我都忘记还有这么一茬儿了。”沈清欢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淡淡道。

洛阳一脸汗颜，这姑娘的心不是一般大。

“怎么？”顾长安放下了筷子，给她重新从碗柜里拿了个空碗过来，盛汤。手上忙活着，心思却始终关注在洛阳话里。

“跟我们想的差不多，就是姓李的背后在放冷箭。”洛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继续：“我朋友打听到他最近还买了通稿准备再炒一波。哦对了鱼，你跟神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顾长安直接抢答，态度十分强硬。有些尴尬，他微微一顿，又改口，“硬要，那就是邻居。”

“邻居？”洛阳很疑惑地看向沈清欢，向她求证。毕竟顾长安诡异的态度，并不像是两人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

“什么呀？哈哈哈哈……人家明明就是兄妹。”季远帆反驳道，然后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顾长安那些年啼笑皆非的往事。

顾长安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敲打着。神色自若，气定神闲，嘴角挂着微笑瞧着季远帆。末了，在他激情四射的解后，过于温和地了句：“你这么关心我，看来我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季远帆。”

感谢四字咬的格外用力，像是生怕他听不懂似的。

季远帆一个激灵，立马收声。妈的，又犯病了。

“我早晚要替你收尸的。”蔡廖掐了掐眉心，对季远帆这张嘴是又爱又恨。

顾长安敛回视线，再次将目光放到洛阳身上，“你继续吧。”

“那这逼崽子是真他妈不干人事，他竟然买了通稿你脚踏两只船，准备刷一波热度，然后再以卖惨的形式来吸粉。”洛阳愤慨地着，气急了，手中的筷子忍不住狠狠拍在桌上，“他的稿子是准备在我们过两和比赛的时候发的，想趁机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不能啊，神应该没招惹他吧？”曾嘉听了也耸起了眉间的山。

“搞心态呗，整个联盟里除了神就只有神的身价最高了。现在泼一盆屎，搞臭你。”蔡廖试图分析着李朝旭的心态。

“可是他不是最恨神吗？这样子不是变相帮神吸粉吗？”季远帆搞不明白了，李朝旭这么做，不是等于推列人一把？这么蠢的事，应该不至于吧。

“我问你，helus最在乎谁？”辛爱问。

季远帆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是欢妹啊。”

“那就是咯！李朝旭这么一手无非就是把helus最爱的人推到风口浪尖，被众人唾弃。你想想，全网逼着你要你跟你最爱的人分手，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辱骂你最爱的人，你心态炸不炸？”辛爱一针见血的指出李朝旭的用意。

“我可能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子捅了他。”季远帆咬牙切齿地：“这逼真他妈恶心人。”

“再者，如果战队高层瞧见我们队的风评受到影响，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虽然不至于开除，但如果真的受到影响，兴许会被禁赛一段时间。”辛爱一脸凝重的：“知道为什么经理会被撤换吗？因为之前的刘经理在控评以及对战队风评的经营问题上，他们并不满意。”

“干他娘的，这只疯狗！”莫瀚忿忿道。

“可是他就算发通稿也是没有实锤证据的啊？这届粉丝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上当。”曾嘉虽然这么着，但心里也是没底的。毕竟大多数的人不是粉丝，他们需要的不是实锤，不是证据，而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怪就怪在这儿。”洛阳也是一脸不解，“对方手里有证据，而且还有图片实锤。”

“会不会是他捏造的？”连宋问。

“不是。他们没有图片的来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图片并不是的。”洛阳。

“他们这样不是相当于把李朝旭这狗东西卖了？出卖客户，这家公司不行啊。”蔡廖讥笑着。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对李朝旭这人作风的不屑，以及厌恶。

“你以为人家随随便便就卖了？那都是我他妈花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到这儿，洛阳是真的很怨念。那笔钱虽然算不上多大的数目，但也够买几百个手办了。而且，这还只是打听的价钱。

顾长安没有话，从桌上拿起手机。

吱

一道冗长的刺耳声在包厢里响起。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季远帆瞧着对面的辛风蓦地站起身，脸上阴鸷的表情堪比前来索命的阎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