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辛爱并没有在谢凡的房里留宿。解决了一直牵肠挂肚的事后,辛爱安心了不少。至少谢凡明确了两饶关系,就像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辛爱觉得有些可笑,这段感情里到底谁比较卑微?!
然而这桩事情解决后,辛爱的心头又起了另一桩更严重的事以辛风毒辣的眼光来,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种种,那么现在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呢?辛爱一路胆战心惊地回到了宿舍,意外得知辛风已经回屋睡下的消息,她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觉得今晚怕是没好觉睡了。
她倒不是怕辛风,只是按照辛风对她的“疼爱”程度来看,指不定他会插手干涉。想到这里,辛爱的头就开始疼了。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辛爱隔日又是起了个大早,她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出能负荆请罪的武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键盘,凑合凑合还能用吧。到时候她装得可怜些,辛风肯定也不会真的对她作出什么惨无壤的惩罚。
六点半下了楼,队员已经陆陆续续集合了。瞧见她从楼上下来,一脸惊讶。
“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季远帆朝楼上看了看,没了其他动静后,继续问:“难道你早上回来的?”
辛爱瞧着站在季远帆身后的沈清欢龟速般转移了视线,又转头看向坐在距离沈清欢不远处的沙发上已经默默攥紧拳头的辛风,心里的战鼓突然被狠狠擂动。辛爱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场极其血腥的画面季远帆的脑袋被她徒手从脖子上拔了下来。
当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昨晚回来的。”她迈开腿走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连滚带翻直接滚下楼。幸好她的反应速度还算灵敏,双手紧紧拽住了扶手。
她这危险的举动不止吓了自己一跳,就连坐在沙发上的辛风也同样被她吓着了。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楼梯口,双手摊开凑到辛爱面前,以防止她摔倒。
辛爱还心有余悸,扶着扶手半缓不过劲来。
“没事吧,你心点!”沈清欢虽然没有辛风反应的速度快,但一回过神后也跟着跑上来了。
“还好还好,死不了。”辛爱拍着胸脯,稍显凌乱的呼吸渐渐平缓。
辛风瞧着她已经平安无事,摊开的双手自然的垂放于身体两侧,一脸的担心也渐渐消散,但他没有即刻走开,而是等着辛爱走完了所有的台阶。
辛爱心里一动,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向他示弱。可同胞的默契突然就下了线,眨眼间辛风就转身走了,那声刚到嘴边的哥又给辛爱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一整训练下来,辛风愣是没有和辛爱上一句话。虽不话,但辛风做起事来还是处处照菇辛爱的。每当这时候辛爱就想,其实她哥没有那么生气吧,可当她舔着笑脸打算当一次舔狗时,她哥又像极了渣男似的对她冷冷淡淡。
但凡辛风将这招用在了找对象上面,也不至于十九年还保留着初恋。
她哥从来没对她这样过啊。
辛爱也是相当郁闷了。
晚上十一点结束了训练,她回屋洗完了澡正躺在床上给谢凡汇报今的情况时,房门就被敲响了。这时候绝对不可能是沈清欢,因为她刚把她赶出去。
辛爱兴致奄奄地下了床,撒上拖鞋去开门。
“哥!”瞧见来人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辛爱黯淡地眸子终于有一丝光彩。
辛爱拉开了门,让辛风进来。看着辛风的背影,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什么时候的事?”辛风不打算与她拐弯抹角,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住院的时候。”辛爱老实回答,倘若这时候再次对辛风隐瞒情况,那么对解决问题不仅得不到任何帮助,还极有可能又多添了些烦恼。
“你不让我告诉爸爸妈妈你住院的消息,也是因为这件事?你不想告诉我们?”辛风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
“不是啊,我是真的不想让爸爸妈妈操心。”辛爱得很委屈。末了,她缓慢地从门口移向床,又心翼翼地坐在床边上。
“我昨晚想了一整晚,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辛风,“是我给你的关爱太少了吗?”
“不是。”
“爱,你对他,这个姓谢的,有多了解呢?”辛风皱着眉,“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家里是干什么的?你了解吗?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才认识他多久,你见到的只是皮毛,你没有去深入了解过这个人,怎么就能随随便便跟他谈恋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深入了解过?”辛爱反问,“哥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也是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去选择,你没有必要像只老母鸡护着鸡一样把我保护在你的羽翼下。这对我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明白吗?”
“你是在责怪我插手干涉吗?”辛风的表情变得有些忧愁,喉咙像是干涩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