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在你危难之时伸出援手的话,那大可不必。”夏父着,“我夏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之所以会出手相助,不过是因为我的女儿心善,所以才会如此。”夏父淡淡地着。
“我之所以作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您的女儿。”宋杞墨着,“年少轻狂时,不懂珍惜,经历磨难,才懂其珍贵,不知现在是否为时晚矣,但是还是想做些什么。”
“后悔了?想弥补了?”夏父看着他。
他点零头。
“把你旁边的杯子摔在地上。”夏父。
宋杞墨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夏父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便照做了。
瓷制让杯子接触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碎成了几瓣,在地板上颤巍巍地晃悠着。
“碎了吗?”夏父问他。
他看了看地上,不明白夏父的用意,但是还是点零头。
“跟它道歉。”夏父又。
啊?道歉?宋杞墨有些茫然。
“道歉!”夏父重复,声音带了些许严厉。
宋杞墨低下头看着那些碎片,“对不起……”
“它复原了吗?”夏父又问。
复原了吗?
没樱
宋杞墨沉默。
“哼,你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就像这个杯子一样,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你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只要错了,就是错了永远无法弥补。”夏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就像这个杯子一样,碎了就再也无法复原。杯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心呢?”
宋杞墨愣在那里。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回神。
他起身,将地上的杯子碎片一一捡起来,连一丝碎渣都不放过,然后用手帕包好,便出了夏家。
夏景瑜一直在楼上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他不禁攥紧了手指。
夏母知道她难受,过来抱了抱她,“你父亲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没有怪父亲。”夏景瑜轻轻地道,是他太不懂事了。
“哎……”夏母轻轻地叹息着。
宋杞墨去了一家有名的瓷器店,他问店员:“瓷器破了怎么补?”
店员以为是什么宝物,“你拿来我看看。”
宋杞墨将手帕拿了出来,摊在桌面上。
手帕上血迹斑斑,他的手上也是伤痕累累,因为这手帕一直被他用力地攥在手里。
店员看了看,虽然这杯子不便宜,但是也不是什么宝物,他看了看他的穿着,再买一套也不成问题,于是他指了指旁边的架子,“你这没有修的必要了,有修的功夫,不如再买一套。”
“不,我就要这个。”宋杞墨固执地着。
这时,老板出来了,是一个老头。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了看那些碎片,又看了看他,“非要修?”
“嗯。”宋杞墨点零头。
“那跟我来吧。”老头。
店面的后面是一个院子,摆着各种没有完成的瓷器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