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刚醒,小月啊,这就是救了我们的胡大爷夫妇,你跟人家打个招呼。”罗天宝见状赶忙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史彦经多见广,当即便装出一副腼腆地样子,冲胡家夫妇笑着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媳妇。
胡家夫妇对于罗天宝他们俩的来历原本也有些疑心,罗天宝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虽然满是血污,但面料考究,做工上乘,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穿得起的,至于史彦,虽然是重伤之余可相貌依旧是美丽动人,胡家夫妇加一块活了超过一百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真是惊为天人,故此老两口私下议论都觉得罗天宝他们来历不凡,不过如今一看史彦这副模样,疑心倒消除了不少,觉得这姑娘虽然美丽异常,倒也不是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了,差点忘了,大爷您的衣服我们给您洗了,破的地方也缝补好了,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如今特意给您送来了。”
罗天宝一看老两口手里还真捧着自己来时的那套衣服,这是他最好的一套礼服,这次因为要入宫见驾才特意穿上的,罗天宝看着这套衣服眼珠一转,当即说道:“二老费心了,这次你们老两口救了我们夫妇,我还不知道如何感谢呢,可惜我身上的钱几乎都被山贼给抢了,这套衣服是我找名师做的,虽然如今有几处破损,可要是拿出典当或者卖给成衣铺应该还值几个钱,干脆就送给您二老当成我们一点心意吧。”
胡家夫妇闻听不禁吃了一惊,罗天宝说的都是实情,就他这套礼服要去典当出售虽然值钱不多,但对于胡家夫妇这样穷苦的乡下人而言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二人当即是连连推辞,不过罗天宝是态度坚决,胡家夫妇终究还是穷苦人,最后一看罗天宝是发自肺腑,也就收下了,当下四人又聊了几句,老夫妇俩这才告辞。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个不着调的公子哥,没想到还挺有些心机的吗?”等老夫妇离开了史彦这才冷笑道。
“怎么了?”
“你知道这套衣服再穿出去太过扎眼,所以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算盘还真挺精的。”
“被看出来了?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心机,我也是迫于无奈啦。”
“还有刚才你跟那老两口说我们是夫妇?”
“哦,你说这个啊这也是没法子,许多事仓猝间和她们解释不清,要说咱们是姐弟,长的又不像,所以只好说是夫妇了,我可没别的意思,将军你千万别误会。”
“这么说来给我包扎乃至换衣服的也是你这位“夫君”了?”史彦说到这里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了杀意,看得罗天宝顿时打了个冷战。
“没有,没有,是我拜托胡大娘给弄得,我推说咱们还没正式成亲,有些事不太方便,将军您可千万别误会。”
史彦瞪着罗天宝看了一会儿,接着不禁一阵大笑:“瞧你那点出息,我是行伍出身,哪会在乎这些?再说这回情况特殊,即便真是你给包扎的也是迫不得已,我不会计较的。不过看不出你这人还挺正派,以前我还真是错疑你了。”
罗天宝见状先是一愣,接着不禁是哭笑不得,心说都这个地步了,这位居然还拿自己寻开心,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说明史彦恢复得好,如此一来罗天宝倒也欣慰了些。
“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人?”
“一无所长的纨绔子弟吧,就是那种仗着老爹的权势胡作非为的那种,所以听说你是我们这边的人时我还真吃了一惊。”
“对了,说起这个我还忘了问,你们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们这边的计划应该已经暴露了啊。”
“原来如此,我说那天早上押送我们的队伍为何突然改走小路,原来是为了避开你们啊,不过可惜那天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史彦说到这里不禁颇为感慨,思绪也回到了事发那天早上。
原本一大早史彦就和其他俘虏被押上了囚车,准备送往皇宫,原本车队应该走陪都的主干道,以便叛军向世人炫耀自己的战果,可车队离开南军大营没多久便改了道,转走一些僻静的小路。
史彦以前出任务没少来陪都,对于这里的道路状况很熟悉,当时一看觉得有些奇怪,再一琢磨上次罗天宝他们探望自己时跟在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看着有些眼熟,史彦就隐隐猜到或许今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一行人刚走到永福大街车队忽然停住不走了,史彦听押送的士兵谈论似乎是前面的路口有两辆车撞上,车主在那里争执不休,结果把路给堵了,众人正忙着处置,众人正议论着忽然从两边的巷子里杀出百余人直接袭击了押送俘虏的车队。
“副将您没事吧!?”有两个人冲到了关押史彦的囚车前,用刀砍断了枷锁,史彦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在虎贲军中的老部下。
“武飞,九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救你们,如今无法细说,总之您跟我们来!”二人说着便打开了囚车。
史彦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