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却不管旁人怎么想,只想过自己想要的平静而舒心的日子。昨天按照记忆里样子,又涂又抹的,终于描画出两幅满意的草图。
一幅是一支玉兰花簪,银质的簪身,玉兰花的簪头。
微凉已经在旁边标注好了,用什么材质镶嵌在哪个部位。并写明照着此图样,打制两支。这样戴起来一定又素雅,又好看。
另一幅是两支小巧的发梳,等微凉检查一遍,没有疏漏,才把两支笨拙的簪子,和图样一起交给了肖婶。告诉她就熔了这两支簪子,重新打制两支玉兰花簪和发梳,应该绰绰有余。至于镶嵌的玉石之类,就先记在沈重言的账上。
不记得哪部剧的女主说过:“女人自己挣钱买花戴的感觉很爽,而且很有尊严。”
可是现在,自己没机会挣钱,也不知道这一部分需要多少钱。只好先记账,以后还他就是。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肖婶就催促肖叔,让他骑马去城里,尽快的给大奶奶打制出来。这一天看着大奶**上那两支筷子,她要做病了。
昨个儿也算是洞房花烛,可是还没等沈重言乐呵够呢,今个儿一大早上,就被米铺里的伙计给找来铺子。原因无他:昨个儿一位老主顾在铺子里买了一袋白米,今早上做饭,发现白米里居然有老鼠屎,气的那位顾客,提着袋子来米铺要说法。
沈重言到了之后,二话没说,就是连连道歉,并让伙计给换袋新米,在按原额退还银钱。
终于送走了那位顾客,沈重言要求米铺里的掌柜和伙计一起,把所有的粮食都检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在要求米铺里的伙计们,以后定期检查。
等米铺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已经是晌午了,沈重言带着长山和长海饿着肚子往家赶。
早上出来的匆忙,就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都到晌午的饭点儿,三个人感觉更饿。
终于到家了,在府门口遇见了兴匆匆而来的罗叔。看一眼,兴奋的脸上的皱纹都怒放的罗叔,长山不禁逗趣的说道:“罗叔,你捡到金元宝了?”
罗叔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差不多!”
听罗叔这么回答,长山也来了精神。“罗叔,您得了什么宝贝不成!”“嘿嘿!我现在来,就是要拿给老爷看的。”
听了罗叔的话,包括沈重言在内,心里都开始痒痒。饭都不吃了,跟着罗叔一起,去了松院。
沈老爷沈丰正坐在那里发呆,听见外面有人来报说:大爷和老罗一起来了,就有些纳闷儿。
“让他们进来。”掌管银楼的老罗,没有要紧的事,是不会登门的。
当看见满面春风的老罗,出现在自己面前,沈老爷都有片刻的迟疑,这真是那个自己认识了半辈子的罗忠?
“老罗,这是有什么好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当年娶媳妇儿的时候,都没看你这么乐呵。”
“老爷,是好事儿,您看!”说完,罗叔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笺,打开递到老东家面前。
等沈老爷看清楚上面的图样,也是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双手接过来,问道:“老罗,这是哪来的?”不熟悉的人,不会听出来,此时他声音里的异样。
“老爷,多少年了,咱们铺子里,也没见过这么好的图样。”罗叔,不无感慨的说道。
“是啊!”忽然沈老爷象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说道:“老罗,这图样是你用多少银子收到的,可否跟人家商定下,有了新图样还要卖给咱们铺子。”临了,还不忘补了一句:“多花点银钱也没关系。”
看着老东家的样子,罗叔却卖起了关子。“老爷,您别着急,这可是咱们家自个儿的东西,旁人是抢不去的。”
“咱们家,自个儿的东西?”
看着迷惑不解的老东家,罗叔的眼神轻瞟了沈重言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这图样是大奶奶画的,当然就是咱们家自个儿的。”
“啥?”沈重言没想到,罗叔扔出来个这么大的炮仗,震的他有点懵。
罗叔却没理会他那骇人的表情,继续跟沈老爷说道:“这是今个儿上午,老肖送来的,说是大奶奶亲手画的图样子。他们家里的,跟催魂似的,天还没亮就把他赶出来了,让他快点找人给大奶奶打制出来。”
“肖叔?”沈重言难以置信的问了肖叔的去向,他想证明一下,这是否是真的。
“老肖放下东西,就去看他儿子去了。”
听罗叔说完,沈重言又沉默了,证明什么呢?无非是不想面对父亲,那当着外人,掩饰的极好的眼神。
会画图样又怎样?他娶的是心仪的女人做妻子,他又不是找画师。
瞬间摆正心态的沈重言,不服气的看着父亲。沈老爷却没在看他,只是询问罗叔下一步怎么做。
“我已经跟老肖说好了,让他先回去,这簪子和发梳我要亲自动手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