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呢,万一鹤起战队获得了全国冠军加入了职业圈子,那她游戏水平这么一般,可就太丢人了。
于是小江同学除了在学校时刻不敢懈怠的用功外,每天回到家写作业写得头昏眼花,实在太累了就放下笔拿起手机上线打一把游戏,赢了就开开心心的写作业,输了就骂骂咧咧继续刷题,如此重复直到晚上十二点上床睡觉,这样下去几天,人都瘦了。
江遇鹤回来那天,江遇楚正在小区里玩滑板呢,这几天降温,温度直接奔个位数去了,她跟不怕冷似的穿个卫衣牛仔裤,一双长腿,围着护膝,踏着滑板在小区一群小孩羡慕的目光里虚假的“卖弄”着可怜的滑板技术,还被小孩儿们拍手叫好。
江遇鹤刚进小区就看见了这抹熟悉的身影,几分钟后扯着某人的帽子就给拎回家了。
“嘿嘿,哥哥。”
“嗯。”江遇鹤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点头应了声。
“那个……”
“你等等,”江遇鹤说了声之后,接起了电话,“喂,叔,是我,嗯嗯对,没什么大事儿,啊,你都知道了,我是想问你来着,怎么着,他在你们医院吗?不在啊,哦没事儿,打扰您了还,那我先挂了哈,叔拜拜。”
“谁啊?”
“云起之前待那医院的院长。”
“哦,那云起不在那儿,是不是换医院了?”
“估计不会,”江遇鹤皱着眉,那家医院是云起妈妈投资赞助的,医疗水平相比比较专业,他妈妈不会离开公司当然也不会带云起出国或者去别的城市,本地别的医院又没有这个医院环境好,他妈妈那种人要带云起看病当然会去最好的。”
“嗯……”江遇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哥哥,云起到底为什么得了躁狂症?”
“这个……”江遇鹤顿了顿,“我本来想让云起亲自告诉你,可是这一天显然到来的很慢。”
“那你告诉我吧!”江遇楚说,“不要把我瞒在鼓里了。”
“这么跟你说吧。”江遇鹤想了一下,用最简单话描述道,“具体我就不说了,云起当年因为躁狂症,间接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云起,害死过人?江遇楚顿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哥哥,云起最好的朋友不是你吗?”江遇楚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云起哥哥究竟为什么有躁狂症?”
“我和他是那之后才更熟悉的,当时他几乎是被赶出电竞圈子,成为圈子里毒瘤一样的存在,就连他的老东家御风战队的经理,都不待见他不接纳他,但是因为他叔叔是严以扬,他妈是带动A市经济发展的领头人之一,他父亲的钱财以及他的家族链,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收了不少封口费。”
“后来圈子里面更新换代,如今云起都快二十一了,事情也过去四五年了,除了一些尚在圈子里面的人,几乎没几个人还记得这件事儿了。”
“他虽然说是间接性杀人,但是那个人的死和他在法律上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没有被拘留也没有入狱,再加上他家人一手遮天替他摆平所有后患,最后他只能活在自己的愧疚与自责之中,连希望得到的惩罚都是奢求。”
…………
天哪。
江遇楚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了。
严以扬就是云起的那个小叔叔。
云起间接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过了四五年人鬼不如的生活,云起才有了如今的一点点改变。
江遇楚甚至热切的感受得到,云起其实是个无比正直善良的人,他虽然表面不说,但是他很爱他妈妈,想要得到妈妈的关注。他虽然也喜欢交朋友,可是总是害怕自己伤害到身边的人,是才保持着沉默。他明明很好,明明很不错啊……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害人者是他,暴躁者是他,忍受非议者是他,孤立无援是他,承受愧疚是他,不敢与人接触的也还是他。
“哥哥。”俩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江遇鹤家的楼下,江遇楚突然停下脚步,她的表情看似十分痛苦,“哥哥,怎么办啊,我又把他……丢到了深渊里面……?”
“楚楚,不是你的错。”
好不容易近两年没发作的病症,却像洪水猛兽一般,一朝砰然袭来,江遇楚不知道,云起会是被禁足关在家里面接受治疗,还是被送到那种已经不能算是正常医院的地方默默承受着一切。
江遇楚曾经去了解过,躁狂症也称Mania,在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中,作为心境障碍中的一独立单元,与双相障碍并列。以情感高涨或易激惹为主要临床相,伴随精力旺盛、言语增多、活动增多,严重时伴有幻觉、妄想、紧张症状等精神病性症状。躁狂发作时间需持续一周以上,一般呈发作性病程,每次发作后进入精神状态正常的间歇缓解期,大多数病人有反复发作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