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情扬起的很早,有春夏秋冬四美伺候着梳洗吃饭。
他昨天酒喝的太多,肚里还有些不舒服,只喝了两口汤便让春芽给他揉肩捏背。
以前他总感觉春芽揉的很舒服,今天忽然感到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很舒服,不由伸手按住春芽一只红酥巧手,笑道:
“春芽,摸你的手,可比拿刀舒服多了。”
春芽掩口一笑,任由少爷“轻薄”。
夏秋冬三位正坐在一旁说笑,在风少爷身边为奴很清闲的,还不担心被动手动脚,这位少爷也就这点“不好”,不过刚才那一幕她们没有看到。
风情扬舒服多了,便起身打算去对门拜会落霞谷来的花庄主。
“少爷,你不用准备些东西吗?人家是远到的贵客,空着手去……怕是不好吧。”秋菊提醒道。
风情扬一怔,不屑道:
“这是风家,本少爷能去过目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还带什么东西。等着瞧,听说南国那里常年干热,他们一定带着很多稀罕的见面礼,本少爷就空着手去,还会带回来一些好吃好玩的,你们就别去了。这么多人再吓到他们。听说南国人胆小,小时候都被兔子吓到过。”
“呵呵,兔子胆子就够小了。”
正值开春时节,外面依旧冷嗖嗖。
风情扬披着白狐裘走出门外,立时有七个护奴围了上来,如临大敌。
风情扬不耐烦摆了摆手,在自己家串门哪用得着人跟着,也就几十步的距离。
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六俊俏的小丫头,“请问……你是哪位?”
“小爷风情扬,特来拜会远到的花庄主。”风情扬还算客气。
“原来是风少爷,我家庄主一大早就带着大师兄他们,和风老爷一起去拜会慕容城主。少庄主还没有起床,小姐正在后花园练剑。风少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不用!”
“我给风少爷带路。”
“不用,这里我比你熟。”
风情扬这就有点仗势欺人了,大摇大摆走进花府,那小丫头小心翼翼在后边跟着。
这花府内也是青砖碧瓦十几间房,还有水池花园,非寻常人家可比。
风情扬转了三圈才找到后花园,他只两年前来过一趟,还是为了寻找醉酒的老残。
那小丫头停在他身后两丈地,大气都不敢喘。
花木萧疏,幸好有几枝红梅点缀。
冷风嗖嗖,并非天冷数摇,更像是剑气。
一红衣女子正持剑挥舞,只见她手腕微转,剑势如拂柳,缓缓上行,一个后仰剑问苍穹,忽而又划出一道斜弧,青光如电。又一个暮然回首,剑指墙角红梅……
陡然锋转,剑势快如闪电,周身挥出一道光幕,剑气随之四散开来,吹落墙角数枝梅。
花随风起,竟朝红衣女子飘来,与青光环绕成白里透红的旋风,如蜂随红蝶舞……
平胸剑停,一朵红梅恰好落在剑尖,蓦地手腕上挑青光利闪,劈落一抹残红……
风情扬看不懂什么招式,只觉得剑耍的好看,这红衣女子更好看。
他自恃不爱美却知美,又不知这至美有多美,感觉那个柳采音已是极美,这红衣女子的姿色竟和她不相上下,还多了几分异域风情。
眼前忽的一道寒光,剑尖只离胸口半指。
“你是什么人,偷看我练剑。”红衣女子轻柔而又冷艳。
风情扬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
“小爷风情扬。”
“原来是风少爷,得罪。”红衣女子收剑归鞘。
“你就是花姑娘?”风情扬有意无意将那个“花”字拉的月光一样长。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不语。
“花姑娘真是好剑法,把花都打掉了,小爷看的眼都快花了。”
多好的一个姓,从风情扬嘴里说出来,听着却不是滋味,就像那位柳家采音,又让他糟蹋了。
红衣女子眉头微皱,说道:
“风少爷谬赞,叫我落尘好了。”
“落尘?花落尘……”风情扬勾着嘴角喃喃若自语,忽而又叹道:
“花落尘,这名字可不怎么喜庆。”
花落尘嘴角微颤,淡淡道:
“名字也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喜怒哀乐都在心里。”
风情扬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红人”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红外衣,肤如凝脂若隐若现,“咦”了一声道:
“落尘姑娘,你难道不怕冷吗?”
那个小丫头不知何时来到跟前,想是有自家小姐在身边才有底气,插嘴道:
“我家小姐生来不知冷热,是个女神仙。”
最近怪事见了不少,风情扬也见怪不怪。
花落尘将长剑递给小丫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