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爷面色冷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江湖用剑高手不少,但都是一些世俗武夫,没什么见识,怕是驾驭不了你手那把神剑。老汉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合适的师父。”“残爷,那天剑门的诸葛如乃当今武林盟主,手还有一把仙剑,他的剑法一定出神入化。”“诸葛如不可以!”残爷语气坚定道,“孤木建雄,你还不知江湖有多险恶。老汉曾经说过,你如果想得到诸葛如手那把仙剑,必先要得到你现在手这把神剑。诸葛如老谋深算,你不可以跟他走的太近,切记!”孤木建雄虽然没听太懂,他本来就感激残爷的“赐剑”之恩,如今又救了自己的命,对残爷更是言听计从,便道“晚辈谨记残爷教诲。”残爷点了点头,拍着孤木建雄的肩膀道“建雄你说实话,你为何如此信任老汉。”孤木建雄淡然一笑,说道“就像残爷曾经亲口所说,有些人认识了几年几十年却还是泛泛之交。而有人只一面之缘寥寥几句,却也形同莫逆。晚辈自打第一眼看到残爷,就认定残爷是个好人,是个可推心置腹的前辈。”残也嘴都裂开了花,显然很满意,说道“老汉自恃不是坏人,你孤木建雄也是个好人,所以你我必属莫逆。不过……”他忽而又沉下脸来道“等你哪一天练就神剑,一定要先灭了无色堂。”孤木建雄一怔,随即正色道“残爷放心,若晚辈有幸练得神功剑法,一定不遗余力湖毒瘤。可是,晚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有话但说无妨。”残爷随口道。孤木建雄沉吟片刻,说道“无色堂的针毒那么厉害,残爷都能轻易化解。残爷你也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既然已经知道无色堂已来到中原,何不亲自动手除之,也是给江湖做了一件天大的功德。”残爷摇头苦笑,说道“实不相瞒,老汉也是痴长些年岁,多走了些路,会那么一些解毒疗伤的旁门左道,若论起硬桥硬马的刀剑之功,老汉也只是个门外汉罢了。除恶扬善的事,还要看你们这些年轻后辈的作为了。这件天大的功德,就留给你们了。”“残爷,我明白了。”孤木建雄道。残爷又拍了拍孤木建雄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孤木建雄,自从经历了十九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天昏地暗,如今我们身处的已不是当初的世俗江湖。或有妖魔乱世恶兽害人,江湖玄奇多变。今后,看你的了。”孤木建雄重重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坚定。“好了,以后行事千万小心,老汉走了。”“残爷,这是什么地方?”“离你住的地方没多远,几步就到。”残爷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孤木建雄手持长刀跟了出去,原来这是一家无人居住的小院,却也不见残爷的身影。“果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刚蒙蒙亮,西边的圆月越来越淡,却还没有落山。孤木建雄来到大街,已认出这里距离所住的客栈果然没多远。已经有稀稀拉拉的行人,还有为数不多叫卖的小贩。孤木建雄找到一个卖吃的小摊,简单吃了几口。刚吃完结账,看到迎面走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正是自家老子和大刀流的师兄弟。“建雄,你一夜未归,为父正要去找你,你怎么在这里?都急死人了!”孤木长风远远吼道。此刻已躲闪不及,尤其是手中这把长刀。孤木建雄小心走前去,挨个打了招呼,他已想好了说辞,便道“爹,昨日和柳姑娘说话说到很晚,然后我送她回家。没料到她父亲也是豪爽之人,非要留我喝酒,我盛情难却多喝了几杯,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便就住在了柳家。怕爹你担心,一早我就赶回来了。”孤木长风本来阴沉着脸,听完后却嘿嘿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柳姑娘人不错,建雄你也好好把握。”“爹你说什么呢,普通朋友而已。”孤木建雄挠头赧颜道。孤木长风一拳打在孤木建雄胸口处,笑啐道“臭小子,普通朋友能聊天聊到那么晚,她还能留你在她家过夜。爹是过来人,什么都懂。好了好了,爹和你的师兄们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昨晚一定没睡好,嘿嘿……”“爹,那我走了。”孤木建雄说罢转身刚走几步。“等等!”孤木长风又喝道。“怎么了爹。”孤木建雄转身道。孤木长风两大步走到他跟前,凝眉道“这把刀,你从哪里得来的。”“我……刚才在路捡的。”孤木建雄小心道。“捡的?拿来!”孤木建雄很是心虚,颤巍巍将长刀递过。知子莫若父,孤木长风看出来什么,又道“建雄,你害怕什么?”“没……没有,是昨天晚确实没睡好。”孤木建雄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头道。孤木长风接过长刀,紧皱着眉头打量一番,随口喃喃道“一把破刀,值得你吓成这个样子。”孤木建雄抬起头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爹,你曾经说过,我们大刀流以刀做器,刀就如同是我们的手臂,应视刀如命。这把刀一定是被人遗弃,虽然有些破旧,但仍是一把刀,或许曾经就是一把好刀,只是明珠暗投可惜了……”孤木建雄还未说完,孤木长风便大笑打断道“我儿果然有出息,不愧是我大刀流的子孙。无论好刀裂刀,在你我眼中都是一把利器。是他们没有眼光,随你怎么用吧。”孤木长风说罢便将长刀递过,一脸蔼然神色。孤木建雄没想到老子会如此“通情达理”,伸手接过长刀,恭敬道“还要多谢爹你这么多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