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第一个跑来风情扬身边,急道:
“少爷,就这么让他走了?”
“让他走吧,一个迂腐书生能有什么作为,他想杀我还要再等几辈子。”风情扬满不在乎道。
他又紧盯王富贵远去的背影,暗道这人还有些趣味,并不只是个笨酸书生。
风情扬由于出身及自身秉性的原因,在凤阳城竟没有一个说的来的同龄兄弟,花无忧来之后才将就算一个,此刻竟对一个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少爷,我看此人不简单啊,少爷这么做会不会放虎归山?”王彪又不放心道。
“你都看出什么了,说说。”风情扬饶有兴致道。
王彪也望着王富贵的背影,说道:
“小人早年走过江湖,也有些眼力。此人看似迂腐拘泥,实则是隐而不动,蓄势而待发,还有……”
王彪凝眉似有难言,风情扬又催促道:
“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王彪怔了怔,说道:
“还有他手上那件奇怪的东西,少爷你也知道,自从十九年前那场莫名的天昏地暗之后,就经常听说有人捡到刀剑及其他宝贝,都说是神仙用过的法器。远的不说,天剑门诸葛如手上那把仙剑少爷一定知道。依小人看来,那姓王的手中所持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风情扬见识过诸葛如那把仙剑的威力,点头道:
“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样的人看似简单好对付,但也最可怕,说不定将来能成就一番大造化。”
“是吗?”风情扬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你的意思是他能忍就有大出息,而小爷我有仇必报不能隐忍,就注定一辈子没出息。”
“不不不,少爷你误会了,小人绝不是那个心思,小人对天发誓……”
风情扬摆了摆手,打断道:
“好了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王彪又连道几声自己的不是,才惶恐退下。
王富贵的身影已没入春色之中,风情扬仍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语道:
“小爷倒真希望你有一番大造化。”
“少爷,我们要回去了么?”春芽走来问道。
“回去做什么,咱们继续做游戏。”
“方盼接道张,张盼接道方,张秋屈元高,高元屈秋张……”
……
在风情扬心中什么都不叫事,他是真心希望王富贵能练成神功,却不去想他若练成神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练笔,日头也过了中天,王富贵便决定打道回府,尽量休息一下晚上好有精神。
他独自走在一条羊肠荒道上,还有不到一里地就到城里了。
路两旁也是青草红花绿树,春意盎然。
有两只好看的鸟儿唱着动听的歌从他头顶飞过,他抬头徜徉良久,但愿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迎面走来一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持刀男子,王富贵笑笑走过。
忽然间,他手上包裹内藏着的方天画笔开始不停抖动,像是手拿一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那持刀男子也停了下来,因为他手中的刀也在不停颤抖。
他就是孤木建雄,一个人实在闲得无聊,在柳采音家附近转了好久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便索性出城踏春赏景。
二人都停了下来,又转身望着对方,都怀疑是谁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这手中的兵器怎会无端自颤。
王富贵虽然吃了可强筋壮骨的正阳丹,但他毕竟才习武没几天,力道把持不稳,方天画笔差点脱手。
而孤木建雄习武多年,力道持稳,再说刀柄比圆形的笔端好把持多了,所以未显惊慌。
他打量一眼王富贵,又拱手道: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手中长刀兀自突突作响,他怕刀鞘脱落露出剑身,忙又将长刀刀尖向上负在背后。
孤木建雄如此异常动作,王富贵更是怀疑。
他用双手按住抖颤不停地方天画笔,却也客气道:
“在下王富贵,敢问兄台高姓?”
“在下复姓孤木双名建雄,不知王兄所持何物?”孤木建雄见王富贵未持刀剑,又生的像个文弱书生,才报了实名。
自从入了江湖,王富贵心思也比之前玲珑了许多,想想说道:
“这是我……是我闲来无事在城外捉的野物,拿回家打打牙祭。”
“原来如此,王兄好有雅兴。”
“平时喜好罢了,不知孤木兄要去哪里?”
“在下也是忙里偷闲,去城外踏春赏景。”
“孤木兄台好雅兴。”
“彼此彼此。”
……
这二人虽然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