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快去吧。”云妃甜甜一笑,转身进了柜台里。
她又看到快要绣完的仙鹤锦帕,虽然被她的“蹩脚针线活”给绣的不伦不类,鸟不像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正不知道是什么生灵。
哪怕她作为神仙去过诸多仙山名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她也觉得很满意,因为自己绣的再不好,掌柜的也一定很喜欢,这就是送给他的,就告诉他这是个谁也没有见过的生灵。
“哼,他敢不喜欢么?”
云妃想到自从嫁给了这个三界至尊帝君,自己的脾气反而长了不少,而帝君却越来越变得胆小怕事,反而像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有很多时候很多次,自己因为耍脾气让他在天庭很没面子。
“都是因为我么?他很多事都在让着我。他是个好男人,可如此一来,他还做的了一个称职的三界之主么,如今三界不平,还得靠他掌控啊……”
云妃又忽然想到,就在十九年前,那风尘子和灵犀子二仙比试之前找帝君做见证,谁输谁就入凡渡一世之劫。
当时自己耍小性子正和帝君怄气,帝君因为要安慰自己顾不上那么多,就糊里糊涂就答应了他们的比试,却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大的劫满。
细细想来,十九年前那场风波跟自己也有些关系,他却从未提起过,反而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以后,还是对他好一些,不能再任性随便发脾气了……
张黑脸看到云妃进了柜台,却没有马上转身。因为他这一走,店里就暂时只剩下云妃一人了,万一……
他又不禁暗笑,这些年来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经常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而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就是去对面的饭馆点几个菜让他们送到店里来,离开一会儿而已,就算有事也能及时发现。
他摇头笑了笑,正准备转身,无意中看了一眼门楣上那个写有“兴源兵器行”的牌匾。
张黑脸如遭雷击一般周身猛然一颤,因为他看到,牌匾上那“兵器”二字中间,有一片黄中带白的奇怪东西,如稀泥一般一直流在了牌匾底沿,又被风干像桐油漆一般附在牌匾上。
究竟是什么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上面还沾有几片白色的蛋壳一样的东西。
他虽然没了天眼神通,眼力却也比常人好了许多,确定那就是不知名的什么鸡蛋鸟蛋的蛋壳。
他之所以如此震惊害怕,是因为十九年前那场风波刚刚过去时,就有魔道中人来天庭示威,朝南天门上投掷几枚不知道是什么鸟玩意儿的鸟蛋。
当时那殷红如血的蛋清,还像发生在昨日一般深深的留在脑海里,像一块带血的巨石挥之不去。
此刻又似是故技重施,难道,自己的行踪真的被魔道中人发现了?
张黑脸如临大敌般猛然转过身来,环视四周人群。
有人愁有人笑,有人若无其事……没有人注意他。
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却又觉得人人可疑,人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人来人往穿梭不停,像是一个个魔头在做战前准备。
一时间,张黑脸呼吸紧促,双拳握紧青筋暴起,似乎就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
他真想大喊出来:
“噬血魔,你快滚出来,咱们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不要做缩头乌龟!你快出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呱噪不停,他却置若罔闻,沉浸在要为三界降妖除魔的世界里。
他终究没喊出声,一个路过小贩的叫卖声把他拉回神来。
他双手仍在颤抖,似乎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深呼几口长气,又扫视一眼路人。
他缓缓转过身来,却又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
他又迅速转过头来,双目眯成一线,两道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炫光如利剑一般朝牌匾急射而出。
两道炫光却是“点到为止”,仿佛一瞬间便没入牌匾之中,那一片蛋迹也随之抹去。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云妃他们看到了一定会担心害怕。
“你还在门口做什么!人家都要饿死了。”不知何时云妃又走出了柜台,冲门外的张黑脸埋怨道。
“刚才遇到个熟人,多说了几句,我这就去点菜。”张黑脸随口笑道。
“熟人?”云妃脸又阴沉下来,走到门槛前,冷冷道:
“你在外面还有熟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你的老相好?”
张黑脸后悔的要死,刚才情急之下真不该说那个理由,云妃最是多疑了,她一定怀疑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却也忙一脸不解道:
“荷花你说什么呢,什么老相好?”
“别装蒜了,难道忘了你的莫尘仙子了?”云妃冷哼道。
张黑脸由三界至尊化作一个凡人,下凡后却比之前聪明了很多。
他已经料到云妃要说什么事,便走到云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