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是震惊,但花无忧丝毫不惧,真想开口大喊一声:
“奎花狼你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使,老子若怕你就不怕英雄好汉!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他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又忽觉四肢酸麻动弹不得,料想又是奎花狼动的手脚。
他再怎么用力也是无用之功,身子被定在了椅子上。
花无忧只恨自己不能元神归位,得不到仙身没有无上法力,否则拼死也要跟对面这个不可一世的恶神奎花狼大战一场。
忽然,又见那残酒结成的那个透明“蘑菇”上方有一滴水珠窜出,又像是一只小虫伸出了脑袋。
那椭圆形“水珠脑袋”摇摇晃晃探出一指多高,似乎紧盯着花无忧,又像是在嘲笑。
花无忧不由瞪大眼睛,也盯着那“小圆脑袋”不动,心说奎花狼这么大的天神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弄了半天玄虚,就是变个小戏法吓唬人?这也太有失他天神的身份了。
老李和张诚也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一时竟都忘记了奎花狼有可能施法伤害花无忧。
花无忧在奎花狼眼里,或许就是一只该死的蝼蚁。
奎花狼不动声色,似乎比之前更轻松,右手食指还不停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打着节拍,似乎那玄奇妙法根本不是出自他手。
花无忧丝毫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看。
他双目怒火中烧,真想把目光变成一把利剑,穿破奎花狼的胸膛。
不,是刺瞎奎花狼那双可恶的眼睛。
蘑菇头上那只探出的小脑袋,左右晃了晃,似乎在打量四周的情况,继而又直直盯着花无忧。
忽然间它猛得跳起一尺多高,身下那团酒蘑菇也消失不见,竟被它拉直成一道小指粗细一尺多长的水柱,又像一条水蛇竖在花无忧眼前,似乎对花无忧虎视眈眈。
那“水蛇”摆了摆尾巴,还甩出几粒酒珠溅在花无忧脸上。
花无忧脸上痒痒的,又渐渐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不禁又暗骂奎花狼实在无耻狠毒,施法吓唬人也就罢了,还居然在酒中下了毒。
他也只能暗骂,因为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花无忧已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并不是被吓得,大概是本能反应吧。
也不见奎花狼有何动作,那“水蛇”忽然横起身子,又迅速变成一支两头尖尖的水箭,如玄铁利剑般泛着森森寒光。
明晃晃的水箭上又忽得炸出几丝火花分做两支,朝缓缓朝花无忧袭来。
它动作很慢,如老汉推大石一般缓缓前移,竟是直冲花无忧的双眼。
越是如此,越是更令人触目惊心。
时间却过得很快,两支水箭已到花无忧眼前一扎处。
铁了心的花无忧全无惧色,双目圆睁泛着怒火,也倒映出两道利剑的犀利寒光。
老李这才如梦初醒,看来奎花狼要狠下杀手了,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却只道了一个“奎”字,便觉胸口一闷,随即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他身边的张诚也是如此,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水箭将要刺入花无忧双目。
两支水箭寒光一闪,又忽得合并一处,正冲花无忧眉心。
花无忧立时有一种如被刺痛的眩晕感,那一支夺命箭像一条骇人的蛇虫越逼越近,只离眉心寸许。
花无忧却仍瞪大双眼,似乎是要看着它杀了自己,也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水箭杀气腾腾渐渐逼近,眼看就要刺入花无忧眉心。
花无忧死不甘心却无处挣扎,忽觉丹田处莫名凝结一团热气,随即瞬间窜到头顶处,又分开两股融入双目之中。
花无忧只觉双眼肿胀难忍,又如被火烧一般,似乎就要爆裂,无奈喊不出一丁点声音,否则定要叫破喉咙。
那水箭已抵眉心处,彻骨寒意以点袭面,花无忧似乎就要命丧箭下。
忽然,从他火红的双目中喷出两道白光,直冲眼前夺命一箭。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水箭立时如被极热之火烧化一般,化作一团白气消散。
与此同时,似乎那奎花狼也收了法力,老李和花无忧以及张诚都“重获自由”身。
老李和张诚虽都看到了刚才那紧张又诡异的一幕,但却一时也搞不懂到底是花无忧阴差阳错破了奎花狼的法术,他毕竟是屠龙星君转世,或许在情急之下忽然恢复了一身的神通。
还是奎花狼本无意伤人,只是点到为止有意强势唬人。
花无忧如做梦一般,想想刚才那一幕,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丹田里的热气,那摧毁水箭的白光……
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过了一小会儿,花无忧已完全回过神来,起身怒指奎花狼道:
“奎花狼,别以为你是神仙我就怕你!你刚才那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想杀了我!”
奎花狼看都没看花无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