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羽快步走出大厅,尽量不让别人看见自己有多伤心。
她走到院子,看见云端老老实实地站在烈日下,心里一阵暖意升起,便觉得心中的悲痛少了几分。
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云端,轻轻喊道:“云端。”
云端闻言转过身,看见是姚飞羽,问道:“姚统领,你要走了吗?”
姚飞羽点了点头,柔声道:“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需要时间的,你不用这么心急,累了就歇歇。”
云端有些好奇姚飞羽为何会这么温柔,笑道:“我不累的,只要能学到本事,再累我也不怕。”
姚飞羽见状,也不再劝他,只是央求道:“云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云端道:“姚统领请说,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答应。”
姚飞羽沉默了一阵,道:“你能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去炎龙殿吗?”
云端一愣,心说自己倒是一直想去炎龙殿目睹一下炎龙圣君的风采。
但是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是决计去不了炎龙殿的。
想到这里,他便爽快地答应道:“姚统领放心,云端答应了。”
姚飞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径直走出了将军府。
傍晚时分,黄锦年静静地坐在红木椅子上,等待着珠帘后面的人发话。
他心中害怕,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李朋的案子,你办怎么样了?”
黄锦年心惊胆战,道:“已按大人您的意思,不了了之了。”
珠帘那头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李朋出事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黄锦年仔细想了想,不敢把自己敲诈李朋早市赋税收入的事情说出来,便低声道:“李朋只是让我在大人面前替他求情,别的什么话倒是没说。”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阵,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黄锦年心虚地笑了笑,道:“将军府的那名丫鬟是我们的内应,但是死在了李朋的宅子里,这不像是军部的行事风格,而且看样子,凶手武功不低。”
珠帘那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人族的高手屈指可数,有这个本事的人都没有动机!”
他顿了顿,又道:“李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人灭了口,你仔细想想,将军府的丫鬟和李朋同时被杀,有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
黄锦年便努力回想下午发生的事情,猛然间想起李朋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
他看了看屋子四周,小声道:“下官想起来了,李朋告诉我,将军府的丫鬟听到孟寒月和李菁说起过,那个云端长得很像一个人。”
里面的人有些疑惑地喃喃道:“像一个人?这小子的身份果然不简单,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长得像谁啊,我倒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突然提高声音,道:“用尽一切办法,把云端的画像给我找出来,一定要把他查清楚!”
黄锦年心中害怕,心道:“李朋刚知道这个线索就被灭口了,你个混蛋居然让我继续查,不是让老子去送死吗?”
他心里虽有怨言,但脸上却是满脸笑意,爽快答应道:“下官一定不负蔡大人嘱托!”
里面的人懒懒道:“我累了,你下去吧,还有,李朋的早市由你代劳,赋税上不能出任何纰漏,该交到国库里的,一文钱都不能少,不该交的一文钱也不能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锦年又惊又喜,原本以为李朋死了,自己就少了条财路,谁知现在直接把整个早市都送到自己手上了。
他慌忙跪了下来,扣谢道:“谢蔡大人栽培,下官一定把早市打理好。”
里面的人淡淡道:“下去吧!”
黄锦年听到他声音中夹杂着困倦,心中有些疑惑,但不敢追问,忙起身告退,飞一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将军府内,孟璋、李菁、阿月、肖千羽还有云端坐在桌前用饭,刘叔及几个丫鬟则恭恭敬敬地站在外围。
云端的脸上、脖颈上都被晒得通红,他感到又痛又痒,不时地伸出手挠几下。
孟璋见状不忍,吩咐刘叔道:“刘叔,去把上次陛下赏赐的药膏拿过来。”
刘叔闻言便快步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双手捧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进来。
孟璋从刘叔手里接过那个小瓷瓶,然后递向云端,道:“这药膏是灵族赠与陛下的疗伤圣品,涂在伤口上,愈合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你在脸上涂抹一些,便不会再被晒伤。”
云端受宠若惊,推辞道:“无功不受禄,这种珍品,大将军还是留着吧,我歇歇便好了。”
孟璋说到:“云护卫这就见外了,一瓶药膏而已,拿着吧。”
说完,直接把瓷瓶抛向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