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有新的造纸法子?”墨居又开始磕巴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造纸术向来是墨家不传之秘,只传给自己的嫡系子嗣,传男不传女。
即便是皇室,也没有这种技术,都是被墨家牢牢的把控在自己的手里。
墨居作为晋国墨家比较核心的骨干人物,骤然听得子善居然有造纸术的新技术,自然难以自持,激动起来。
至于这个激动,到底几层含义,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孤不会没事闲着来工部逗闷来。”子善皱了皱眉头,还是再一次说道。
说起来,子善前世今生,性格都很好,但是他就有一点非常反感,反感到只要有人做出这种事情,他恨不得当场拂袖而去,随即划地绝交,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这一点就是,明明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但是可能因为他将的这件事情过于的耸人听闻,亦或是超出了听的人的接受范围,为了表示震惊装作没有听清,请子善再次陈述一次。
子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这种行为。
若不是考虑自己现在的身份,子善真的很想拂袖而走。
“请陛下恕罪,下臣只是太过于震惊。”墨居诚惶诚恐的躬身请罪。
子善的不耐烦表现太过于明显,直面他的墨居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即便他再没有眼色,也急忙请罪。
毕竟,得罪皇帝陛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人家可否一试?”子善耐着性子,再次询问道。
“愿意,下臣愿意!”墨居急忙回答子善的问题。
他当然愿意,傻子才不愿意呢。
“这是方法。”得到墨居的肯定,子善从怀中拿出一张,不小的纸张,递给了墨居。
墨居拿到纸张,迫不及待的开始看起来。
“陛下,这大可为啊!”匆匆看过一遍的墨居,满脸惊喜的抬起头对子善说道。
造纸术起源于墨家,现在整个华夏大地上,掌握造纸术的也只有墨家,没有人比墨家更了解造纸术了。
因此,墨居一看这配方,一看这制作方法,立刻就能下出结论。
这个新的造纸术方法,可行!
“这是孤祖上传下来的方法,最近孤翻看藏书楼才得以重见天日,你这一个月内要好生钻研,成功了,孤会记得你的。”子善直接开口,将新造纸术定义为他独家拥有的。
“是,下臣一定尽心尽力!”墨居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是可遇不可求,求都不求不来的天大的好事情,墨居自然会好好把握的。
“孤会派遣中曲的人来保护你的,放心。”说完,子善就走出了工部大门。
“臣,下臣恭送陛下。”徐子清和墨居在子善后面,鞠躬行礼送子善。
子善不喜欢讲究太多排场,徐子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既没有出大门迎接,也没有送到大门。
“既然陛下看中你,你就快些去研究吧,手上的活计都交给你儿子吧。”徐子清看着子善走远之后,对着身旁的墨居说道。
“大人,下臣的儿子可以?”墨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子清。
“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徐子清点了点头,肯定了墨居的未尽之意。
“谢大人,谢谢大人,下臣一定努力,绝对不辜负陛下和大人的期望。”墨居连连拱手道谢。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晋国法律有规定,父子不得同殿为官,儿子就算才华再出众,要么老子退下去,要么儿子派遣地方。
为的就是防止朋党的出现,霍乱朝纲。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时间一长,大家就默认为,父子不能在一个部门,多小的官都不行。
像是墨居父子俩,俩人会的都是一门手艺,而且这门手艺会的人也不多,国家却很需要这么手艺。
那,按照道理来说,是不是应该父子二人齐上阵,同心协力的供应需求。
不行,只要墨居没有退休,墨居的儿子就永远不能进工部,吃皇家粮。
这事儿可给墨居愁坏了,他儿子可都是成了亲的,再不进工部,天天在无所事事,好好的大丈夫都待坏了。
有人说了,他儿子自己找份工做啊。
不行,因为墨居和他儿子掌握的这么技术的特殊性,他们不能在晋国国家体系之外工作。
至于他能不能退休,真不能,退休是有年纪期限的,不是你这边儿说句退休,就能退走的。
晋国是一个非常按照法律法规办事的。
所以,墨居真的愁啊!
如今,因为替皇帝陛下办事,可以让儿子提前进入工部,他还能先人一部掌握新技术,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听完徐子清的承诺,墨居小老头开心的走到了自己的小屋子,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