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儿媳孝顺,及时护住了我,否则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她们撞散了架。
等我这老胳膊老腿挪到帐篷外,发现眼前的场面像是被忽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滑稽。中间跪了一群人,四周围了一圈人,一边挤了一团人。为首站着一个人。
站着的那人除了将军还有谁,他向我匆匆投过来一眼后马上又转了回去。紧接着庄严地斥问中间跪着的人:
“你们是何人,胆敢夜袭大营?!”
那些人似乎并未被他吓到,纷纷挺直了脊背,定定地看着他,眼眸里倒映着熊熊烈火。一个中年男子不屑地开口:
“哪那么多废话,今日被你们这帮狗贼拿了,也算报了国。大刀往这儿招呼,别客气!”
他嗓音粗粝,像是喉咙里混着沙石。加上刚刚那架势,颇有些梁山好汉的气派。那将军听他这话,竟然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连声音也缓和了不少。
“敢问兄弟是哪路人马?”
“行不更名,黄沙寨!”
那将军像是瞬间变了张脸,忙下令让手下给这一众俘虏松绑。搞得被俘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喉咙里骂人的话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狗贼,你,这是何意?”
将军又连忙上前两步,亲手将壮汉搀扶起身,顺手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行了个江湖人士的抱拳礼说:
“我与你们老寨主是旧时相识,还曾习得他老人家亲传的天煞拳。”
壮汉明显脑子不够用了,只顾得上不解地看着他。眼见着将军将头盔一脱,露出一头浓密的乌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