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脸,不带笑意的眼睛一反常态,像极了徐安。但此刻那张脸的主人是潘唯宁。
严肃的女声刚起,那张脸就飞快地转了回去。不一会儿,桌上凭空出现了一枚雪白的纸团。龙飞凤舞的字迹透着些急切。
‘你怎么了?’
‘没怎么。’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课间操回来,何佩佩也察觉出我兴致不高,停下了卡兹卡兹嚼零食的嘴巴,问我:
“阳阳,你今天怎么了?”
我冲她笑笑,不知从何说起。只敷衍她没事。她却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一把丢掉所剩无几的零食口袋,伸出两只沾满粉末的手重重地按住我的肩头,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
“阳,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嫌恶地看着两只泛着油光的爪子停在我雪白的校服肩头,挑着眉头微微敛唇道:
“昨天我做了一个噩梦。然后,没缓过来。”
她松开了放在我一边肩头的手,在笔袋里掏出一枚小镜子,端正地放在我眼前,微微叹着气说:
“我不知道什么噩梦能把我们高大胆给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