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许淮温。”
‘我’握住了徐安的双手,差点抑制不住手里的力道。
在牢头的催促下,将军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我感觉他虽然狼狈,但是脚步却坚定了些。这样一来,至少我能确定徐安在这里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一般大部队都是驻扎在城外的,本来条件就不好。却没想到这两天头上的天就像是被捅了个洞一样,不住地往地上漏起水来。瓢泼一样的大雨,全副武装地出去一圈就给你打得精湿。
跟着将军出去巡了一圈,我全身都湿哒哒地,脚下的一排‘小毛刷子’也因为雨水贴合地更紧密了些。刚入大帐,一个小兵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哆哆嗦嗦地说某某河泛滥了。
那条河离我们其实挺远的,就算河水泛滥也不至于能淹到军营来。将军应该是看到这个小兵是汉人模样,竟然就这么被个小兵带着跑出去了。
我眼见着他寻了几个以前的旧部,那几个人估计日子也混得窝囊,面上都苦哈哈的。叽叽咕咕一阵后,聚在一起的几个人竟然说要去加固河堤。
“河口一旦决堤,下游几座城镇的农田都会被淹,眼看秋收在即,这不是让百姓们去死吗?”
几个旧部也着急了起来,却纷纷又垂下了头。说今时不同往日,那些蛮子兵根本不会去加固河堤的。就凭这么几个人,去祭河神还差不多。
谁知下一刻将军就独自出了大帐,马蹄嘚吧嘚地跑起来,雨水带起的水雾混淆了天与地,让人看不清前路。
黄土岸边。
就站在我这个位置看,黄澄澄的水面犹如一头马上就要冲破束缚的巨龙,不断对着河堤上的人咆哮着,下一刻仿佛就要将他们吞吃入腹。
抢险的应该都是些当地的农民,他们分散成一堆一堆的,像群没头苍蝇。排在前面的人不断将后面人从远处背过来的土石往洪水中填,结果却是填一点便被瞬间淹没一片,根本不能满足‘水龙’饕餮般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