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古镇  祖宗为我牵红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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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给我电话。”

发信人:笔记主人

接收时间:7:06

这人竟也这么早?我清了好几声嗓子,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深呼一口气,然后拨了回去。

“喂。”

“刚看到你的短信。”

“收拾一下,出来吧。”

“去哪?”

“穿厚点,戴上围巾手套。”

“哦。”

对方挂断。

8点正,又拿何佩佩当了一回挡箭牌后,我出了门。到公交站时,潘唯宁已经到了。背上背着个胀鼓鼓的书包,让人怀疑不是他自己的。当那双藏在帽衫下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我只觉有片雪花飘到心尖上。

我以为他真的会找一片空旷的地方来堆雪人,但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地方会是长途汽车站。看着候车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陌生的新奇感盈满了我心口。

‘他要带我去哪?要不要跟苏女士说一声。’

正胡思乱想着,买票的人回来了。我接过票,纸质车票上印着是我从没听说过的地名。

“你不会是要把我卖去这里给人做媳妇吧?”

想起前两天看到的新闻,年轻的女孩被自己的爱人卖到偏僻山村,三年时间成了两个孩子的妈。最后她亲生父母来接的时候,她为了孩子自愿留在那里。苏女士边看边流泪,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觉得那姑娘可怜极了,从此再也没有了自我。

“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他语气不善,伸手猛地将我的毛线帽往下一扯,顿时世界都黑了……

除了小时候过年回姥姥家,我很少坐长途大巴。姥姥走之后,本来就没几个亲戚的我家最多跟几个本地的好友吃顿饭,再没什么应酬。

潘唯宁今天像换个人似的,竟将靠窗的位子主动让给了我。我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上车潘唯宁就把他那个神秘的鼓背包放在了头顶的行李架上,彻底阻断了我好奇的视线。约莫行了二十分钟,他站起来翻起背包来。一手拎了一瓶矿泉水,将拧开盖的那瓶递给我。

他拿水的时候,书包里发出塑料包装袋独有的窸窸唰唰的声音,得亏我耳朵好使,原来那一背包全都是零食。

在车上我没有玩手机的习惯,但是旁边的这位不一样,双手如电一般地操作着游戏。我眯着眼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觉得肩膀正被什么压住,已经僵了。

低头一看,肩膀上竟枕着一个大脑袋。我不敢大动,目光只能瞥到脑袋主人那头蓬松的短发。可能是我肩膀窄,脑袋时不时地就要往下掉,睡得并不安稳。我只能尽量抬高肩头,将头颈缓缓往脑袋边挪。

柔软的发梢刚一触及到敏感的颈部皮肤时,带起一股丝丝麻麻的痒意,让人忍不住去挠却不敢大动。索性靠得更近,近到两个脑袋近乎贴到一起。

这样的姿势既不轻松,也看不了雪景。但是很暖,让人留恋。

再次醒来的时候,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眼前的景象却掉了个个儿,因为此时枕在别人肩头的是我。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检查自己嘴角,干干的,还好没流口水。

“高阳,你睡得真死。”

近在咫尺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刚刚那温暖的温度,正在揉自己肩膀的潘唯宁头可疑地低着,脸红得让人起疑。

他这反应怎么这么……别扭(可爱),心里顿时像是被人塞了把糖一样甜丝丝的。

大巴车直接在景区大门口停了下来。我竟不知道在距离市区仅两小时车程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处4A级的景区。

山里的雪下得缠缠绵绵,从排队到检票进门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帽子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别的不说,潘唯宁这人在玩乐这方面用心还真是细致得可怕。

“时间有限,我们坐接驳车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潘唯宁扯到了车上,造型圆润但四面漏风的小车沿着山间公路盘旋而上,清冽的冷风刚吹醒了残留的几分睡意,转眼就到了目的地。

“你真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点点头,我却还是不信。时间、路线他这个大少爷竟然摸得门清,换谁也不能信。

眼前一水的木质仿古建筑,看起来跟普通的古镇实在没有区别。只是家家门口铺就的青石板衬得古韵更浓厚了些。而这里的独特之处在于青石板不仅可以用来铺路,更能用于引水灌溉,修凿出一条贯通家家户户的水渠来。

清澈的山泉顺着北高南低的山体走势缓缓而下,叮叮叮咚地奏起乐章。有将一楼改成饭馆商铺的居民,索性就着水渠养起了游鱼,只用钢筋圈起自家门口的一段,再在水渠上架座石桥,方寸之间,竟然孕育出一种清幽灵秀的江南味道来,不免引得游人过来多看两眼。

虽然不是节日,小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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