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慕容的眸中，有一个缩小的杨慕容，正优雅地迈动步伐，一次次斩向李秋寒。其每斩一剑，李秋寒的识气，就能在同样的位置，发觉到那道寒芒。

“原来如此！”在中了数招后，经验丰富的李秋寒，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开始不管那些莫名的危险感，专注地观察起杨慕容的双眸。

此时此刻，比斗的场景，变得十分诡异起来。一边杨慕容毫无动作，一边李秋寒不断斩击空气。

这个场景，一直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

李秋寒一边斩击那好像存在，又仿佛不存在的寒芒，一边望向杨慕容的双眼。从后者的眸子里，李秋寒能够看到了两道身影。一个就是他自己，另一个，则是持剑攻击他的杨慕容！

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我会被拖垮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李秋寒察觉到自己开始虚弱起来，挥剑的力度，也愈发不如之前。在这危难关头，李秋寒心境空明，似迷茫，又似明悟。

“合！”

李秋寒的嘴里，蹦出一个仿若闷雷的字，刹那间，一股有如天威般的气息，如潮水般，一层一层地朝着杨慕容，铺天盖地而去。

那种气息，让杨慕容的瞳孔猛地一缩，不禁诧异道：“这是...”

在杨慕容的眼中，整个天地似乎都开始扭曲起来，空气开始液化，呈现银色。而李秋寒，则是身躯暴涨，化作一柄直通九天之外，看不到剑柄的巨剑。

轰！

随着巨剑斩下，杨慕容那神奇的剑法，瞬间被前者斩破。不过，前者斩破这神奇剑法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只见李秋寒浑身染血，脸色苍白。他调整了一下气息，望着不远处的杨慕容，赞叹道：“好一个剑二十二，的确厉害。”

确实如李秋寒之言，杨慕容之前的那种剑法，竟能化虚幻为真实，这已经超越了剑法的范畴，达到了仙魔的地步。只是不知，在这招之上的剑二十三，又会有多强。

“你也不错，居然领悟了人剑合一！”

杨慕容挑挑眉头，有点佩服李秋寒的天赋。毕竟人剑合一，可是古往今来，所有剑客都梦寐以求的特殊境界。只有对剑痴迷到一种极端，才有极少的可能性，领悟人剑合一，化身为剑。

李秋寒休整好状态，长吐了一口浊气，苦笑道：“本来我并不打算用的，不过，你太强了。强到我若不使用，就真会死在你的手上。所以，对不起了！”

“你又想做什么？”杨慕容不明白李秋寒的话，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古怪。

李秋寒摸了一下头发，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起来：“为了隐藏我的身份，我曾苦求天下第一奇人鬼谷子，学得偷天换日秘术，并将自己一半的力量，用于维持这个秘术，才使得我这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幻化成普通的黑色。”

“如今！”李秋寒双眼中的眸子，诡异地化作一金一银。仔细看，就不难看出，那金瞳幻作一轮烈日，那银瞳幻作一轮皎月：“也是时候，该让这个秘术，稍微休息一下了！”

轰！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由李秋寒的体内冒出，有如实质一般，化为一束庞大的光柱，眨眼就撕裂了云雾，直冲九霄云外。

那气息，杨慕容也不陌生，那是大宗师的气息。在这个武仙绝迹的九域，足以号称主宰的大宗师气息。

“这不可能！”杨慕容实力全开，一股无限接近大宗师的气息，幻化成黑龙，疯狂地冲向光柱，并奋力撕咬起来：“我可是剑魔的传人，为什么连我都未成大宗师，而你却可以！明明我的天赋更强，我不服，我不服！”

李秋寒站在纹丝不动的光柱内，其长发上的黑色，慢慢褪去，露出原本的银色：“杨慕容，你只是半步大宗师，与我看似仅差一步，但却远如天堑！今日，你，合该败！”

“休想！”在李秋寒那大宗师修为的刺激下，杨慕容彻底陷入了疯魔，一股邪恶到极致的恐怖气息，从杨慕容的身上，狂暴地涌现出来。随着其双眸化红，龙吟迎风撩起，在空气中划拉出一行火星，令剑尖刺向李秋寒。

“放弃吧，你我剑道境界相同，我是大宗师，而你却是半步大宗师，你是斗不过我的！”

李秋寒连玉凤鸣都未用，仅是一根手指，就顶住了龙吟剑尖。

杨慕容神色不变，一抽一刺，再度杀向李秋寒的另一侧。而这一剑，杨慕容的剑气汹涌，将天空大量的浮云拉扯过来，涌入剑身之中，同时又将残缺的高峰上，那数之不尽的石块浮起，高低不一地砸向李秋寒。

“冥顽不灵！”

李秋寒剑眉一竖，有些不耐杨慕容的倔强，他手中的玉凤鸣，在阳光的反射下，绽放出万丈光芒，宛若一颗小太阳，缓缓升起。

杨慕容眼神决绝，似乎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剑二十三，我命由我不由天！”

随着杨慕容的话语落下，其与手中的龙吟，刹那间，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