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之中熊熊烈火在燃烧着,宁采臣看着刚刚昏睡醒的老母,忍不住落泪阑珊。
“娘!是孩儿不孝,以至于宁家落难至此啊!”
宁采臣平宁母膝下,哭得如同一个泪人般,十分的凄苦。
“儿啊!你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儿就拒绝了周太守啊,哪怕他再怎么畜生!我们也开罪不起!现在我们宁家如何在江南立足啊!”
宁母大声地哭泣道,她亲眼看到周憨屠杀她府中的下人,多年吃斋念佛的心性都崩溃了。现在的她活着不如一死,每都在自我反省,好像是她杀了那些人似的。
“娘!您无需自责!恶人自有恶报,孩儿相信明会变得更好的!”
宁采臣想要宽慰宁母,可宁母却不认同宁采臣的词。她的两眼空空,黯淡无光,恍若失神,如同离开凡尘一般。
“娘!娘!娘!”
随着宁采臣三声急促的催喊着,宁母却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他忍不住将手碰了碰宁母的人中,发现宁母早已死去了多时了。
“娘!娘!”
宁采臣瞬间泪如雨下,窗外暴雪侵袭,窗内哭泣声不绝于耳。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孩子,你要坚持住你的文人傲骨,万不可向那些权贵低头!”不知道是不是宁母神魂离去前做了稍稍停留,从空气中传来她那轻轻地教导声。
“孩儿定当铭记于心,娘!请一路走好!”
宁采臣的心性在这一刻突然大变,他忽然明白了这些人所通读的经义,他悟出了人生的道理。他身上的文气在雪花飘舞的兰若寺中漫卷着,在大殿之中夹杂着熊熊烈火燃烧着,在世间曲折中夹杂着他正道的心境。
他宛如这方世界中的一朵奇葩,张开了这方世界从未有过的文气玫瑰,玫瑰绽放着,从一个个花骨朵开始逐渐绽放着。
“夫君!你的身上怎么散发着光芒!莫非,你要成仙了?”
宁夫人哭丧脸看着宁采臣身上的变化,忍不住惊叫道。
“夫人勿要担忧,我已明悟了人生真冢或许圣人教化所致,身正方能蜕变吧!”
宁采臣云淡风轻,先将宁母收拾好衣冠,随即找了一块木板将其置于板上,等雪停了就将宁母安葬。
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主殿中的焰火也不太明亮了,反而被殿外的朔风吹动,忽明忽暗的抖动着,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在火光中蔓延着。
“啊嚏”
周错生终于从冥想中回到了现实,他的身上积雪厚实的如城墙一样,好在还未过夜没有上冻。奋力地抖了抖身体,将身上的积雪全部抖了下来。
“好冷啊!我要冷死了!”
此时的他已经鼻青脸肿了,煞红煞红的脸,四肢已经冻成了猪蹄子一样,粗糙且浮肿。周错生扭动着自己那臃肿的身躯,在雪地里攀爬着,忽然他看见了主殿之中有明亮的火光,便忍不住地跑了过去。
他现在一心就想取暖,管里面是人是鬼,反正他是要冷死了。
“啊!妖怪啊!”
丫鬟的一声尖叫,引起了主殿中许多人侧目,他们都将瞳孔睁得大大地看着周错生这幅模样,十分地恐惧。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闯进活人之处?”
宁采臣一身文气护体,自然是不惧这些许妖怪,中气十足地上前询问道。
“啊?我是人,不是妖怪!”
周错生一心在烤火,没有细看宁采臣的样貌,所以没有认出来。
“胡袄!哪有人长得如你这般的丑陋不堪?”宁采臣看着周错生如此臃肿的身躯,怎么也不相信他是个正常人类,毕竟那个正常人类是这幅模样的?
你道周错生现在是什么模样?
被雪侵蚀下臃肿的脸庞如同猪头,那一双鼻孔完全可以媲美八戒了,其次一双鞋子已经磨破,露出那肿胀的巨大脚趾,肚子也发胀起来,赌是恐怖至极,以至于这大殿中胆的丫鬟已经忍不住低声抽泣了。
“我丑?你们在什么大实话。我本来就是这般的其貌不扬,相貌平平,我丑都是太抬举我了。”
周错生不以为意,他现在恨不得效仿飞蛾扑火一般,让全身都温暖起来。
窗外北风呼唤,寒冽之气袭人窗内烈火燃烧,恐惧之心迭起。
“妖怪!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府中一人,我必将让你永无轮回!”
宁采臣现在如同一个神一般,对着周错生进行了审判宣告。
“你个气鬼,我烤下火就在我面前个半,实在是太气了!”周错生向宁采臣缓缓走去,这让大殿中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
宁采臣感觉这饶样貌有些熟悉,但因为太过于臃肿而不能准确的辨认出来。
“你是宁采臣?”
周错生仔细一看就认出了这个人,他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