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那是弟的衣物,没有吃的。”
宁采臣难为情地将自己的衣物收好,然后再将身后一包有着十几个烙饼的袋子拆开,拿出了两个给周错生。
“哎呀!宁兄,你这也太客气了,怎么让你亲自动手送给我呢,我自己来拿就可以了。”周错生就在宁采臣的眼皮底下将他手中的两块烙饼笑纳了,顺便将那一袋的烙饼也拿过来了。
“周兄!咳咳!”
宁采臣到底是个儒雅的人,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这袋烙饼是他半个月的干粮,所以只得暗示一二。
岂料周错生这个铁憨憨,已经不要脸到了极致,他会管你是不是客套,都已经到手了,还有可能还回去吗?
只见他张开了那软挎的大嘴巴,将那烙饼一口一个,狼吞虎咽,还不到半刻钟,一袋烙饼就剩了两个了。
“周兄!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宁采臣捂住了自己的脸,实在是没有脸再去看着周错生的那副神情,太贱了,太可恶了,太无耻了!
“啊!采臣贤弟,实在是不好意思!”
周错生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过分了,于是嬉皮笑脸地,不带一丁点诚意地向他道歉,然后将一袋烙饼全吃掉了。
“周兄,你去烤火吧。以后再相见,宁某就当从未相识吧。”
宁采臣生气了,他以前把这样一个粗俗不堪的人,当作什么伟人,实在是太丢脸了。这样的人就算才华再高,品德也抵不过他宁采臣的三分之一。
周错生得了便宜还卖乖,自然是不敢忤逆宁采臣的意思,用手擦了擦嘴,拍了拍肚子,靠着火堆取暖去了。
“俗人!俗人!”
宁采臣在心中暗骂,随后就走向了主殿的偏殿,躺在偏殿的木板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不懂事的还未满月的白依竟然在这个时候哭起来了。
“哇哇哇”
“这个女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宁采臣生气极了,刚刚躺下还未多久,他这宝贝女儿可真不给他着想,闹什么呢!
“夫人!夫人!”
宁采臣当下从木板上爬起来,抱着白依,随后跑到大殿去了。
而他刚刚走完,这里就出现了一红衣女鬼,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两眼之中竟是迷离的样子。
“夫君,怎么了?”
在主殿擦拭宁母遗体的宁夫人还未合眼呢,就听到耳畔边传来宁采臣的呼喊,冷不防打了个抖擞。
“白依又在闹了!”
宁采臣将白依拿在手上,随即丢给了宁夫人。
“胡,白依哪里闹了?这毛裤之中都没有水渍,她怎么会好生生的闹?而且妾身一个时辰前才喂了奶,也不会现在就饿聊。夫君,是你幻听了吧?”
宁夫人把可爱的白依放在怀里,然后心翼翼的拍打她的背部,想要安抚她睡着。
“不可能!夫人,我明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白依如果没有闹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跑过来呢?”
宁采臣很难受,浑浑噩噩地要睡着了,如果是幻听又怎么可能会醒?
“夫君,依儿的脸颊都没有泪痕,怎么可能有哭过的痕迹,一定是你太累了,还是快去偏殿歇息吧。如果夫君你胆的话,就在这跟妾身一起依偎着将就睡吧!”
宁夫人一脸的不相信,她还认为是宁采臣书呆子胆病发作了,自己一个人太过于害怕了,所以故意寻了个借口。
“哎!夫人你不信就算了!”
宁采臣气鼓鼓地回到了偏殿,他对妻子不相信他的词耿耿于怀,在木板上翻来覆去的,半都没有睡意。
此时朔风呼唤,一股股寒流从主殿飘到了偏殿之郑
“咳咳咳”
宁采臣被寒风呛了喉咙,忍不住咳嗽了一两声。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儿,以至于如此啊!”宁采臣不知怎地,忽然伤感了起来,他回忆起了多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上门提亲的周憨还是十分客气的,手底下三十多位护卫也不是凶神恶煞的,反而跟宁府的下人有有笑,仿佛如同一家人般。
“周太守!生宁采臣这厢有礼了!早就听闻周太守开诚布公,广施仁政,是个大大的贤官,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宁采臣对周憨的到来是十分欢迎的,毕竟他也知道下目前是乱世割据,而江南地区看似和平实际上暗波涌流。而最有能力统一江南的,也只有这位前大周皇室,前秦王殿下之子周憨了。
“宁公子客气了,老朽今日前来只是想为犬子提一门亲事罢了。至于那些被吹出来的虚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周憨表面上笑呵呵的,实际内心之中对宁采臣极为不满,他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到了宁采臣口中就只剩两个赞美之词了?
俗话,有其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