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衣柜抽屉上的锁应声而开，在里面翻找片刻，拿出一道磨得字迹都有些模糊的灵牌。

‘爱妻夏岚之牌位’

“夏岚吗？”

“你怎么……快给我放下！”

周丰惊喝中，一把夺走夏翼手中的牌位，在手中细细查看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

“你这老头，何其无礼！”

他锁上抽屉，怒视夏翼：“我家的祖坟，是否也是你给扒开的？！”

“是她家的祖坟吧。”夏翼指了指抽屉，“她是怎么死的？”

周丰一怔，脸色稍变。

“看牌位的磨痕，你很爱她，为什么不将牌位立在桌上，反而要将它锁进抽屉里？”夏翼又问周丰。

“……与你无关！”

“这样啊。”夏翼若有所思，道：“害怕被看到，你就不该刻下这牌位，刻下就总有暴露之时。”

暴露？周丰呼吸瞬间急促两分，细细观察夏翼，脸色发白，踉跄退后两步，“你、你是郑王的人？！”

“郑王？”夏翼低喃，摇头失笑道：“还是年轻，容易套话。”

周丰其实已年过40，非修行者的这个年龄，就已经可以被称作老汉了，但在现在的夏翼面前，多大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年轻人。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郑王的人，我是她家的人。”夏翼伸手指了指抽屉，“你家祖坟确实是我扒开的，因为不扒我出不来。”

周丰：“出不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周丰颤抖着抬起右手，手指夏翼，嘴唇蠕动。

“我是夏翼，你听说过吗？”

“……夏翼？”

‘周丰，这棺材里葬着我夏家一位了不起的先祖，夏翼先祖！没听过先祖的事情？都被坏蛋篡改掉了，有太多太多了，等我慢慢给你说，以后你来讲给我们孩子听！’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周丰猛地记起夏翼在他身后吓他时的话。

‘不用找了。’

‘我在你身后呢。’

“你说你是……夏翼老祖？”

夏翼轻敲脑门，身后穿貂虚影浮现：“夏翼灭貂，听说过吗？”

周丰显然是听说过的，不由瞪大了眼，仔细看看虚影，再看看夏翼，再看看虚影，再看看夏翼。

“专属圣魂……做不得假，所以真的是……老祖宗当面？！”

夏翼微笑道：“圣魂虚影倒并非是无法作假的，不过我……”

周丰：“嘎——”

夏翼微默，顺手一抚将周丰送到不远的床上躺着，转头又看了看抽屉。

“郑王吗？王者，还是朝堂上的君王？不重要，都得死。”

“唉，水好像开了，自己动手兑水吧，我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重……孙女怎么就嫁给了一个抽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