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颜复,周围但凡听到的医师全都被惊住了。
黄白江更是直接呆滞。
二十七种脉象,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众饶认知!
须知,自王叔和脉经问世以来,已经近百年,没有人能再提出新的脉象观体系,虽然经验老道的医师都知道,肯定不止这十六种脉象。
奈何并无人能再完善哪怕一种脉象。
盖因确定一种脉象,需要的不仅仅是切出不同的脉搏规律这么简单,还需要庞大的医理知识,去分析,研究,辩证,并得出结论,再应用于诊治观效。
中间环节缺一不可,可想而知得有多难。
所以当黄岐山自己得出十七种脉象时,众人不仅没有怀疑,还深表钦佩。
但秦九岭这笔记上……
足足二十七种脉象啊!
震惊过后,所有医师的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了黄岐山手里的书。
每个饶眼中,都露出了嫉妒的狂热。
唯独王延年,不解地看着黄岐山,惊疑道:“黄老先生,不是,这怎么……就算秦九岭的师父厉害,也不代表他医术就高啊!
刚才比的是切脉,又不是比师父……”
“王大人,”
黄岐山轻叹,“刚才是老朽妄言,关于单手切脉,如何诊断另一只手的异状,这笔记中的第二十一种脉象上有详解。
秦先生的确可以从一只手判断另一只手是否有疾。”
“真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奇人,真乃神医也!”
颜复等人闻言长叹,对书里的内容更期盼了。
恨不得从黄岐山手里抢过笔记一观。
王延年听罢傻眼,这什么意思?
秦九岭赢了?
“不可能!”
王延年大叫,“他一个孩,怎么可以赢得了黄公子?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黄白江闻言意动,虽然他相信爷爷不会骗他,但他刚才输得极不服气。
切脉可是听他最擅长的,输给秦九岭实在不甘心。
然而,黄岐山却是冷下声来,看向王延年:“怎么,难道王大人不信老朽的话?
虽然这书中的脉象还没有经过实测,但其中脉象理论极其完善,且对现有的十六种脉象的阐述也更加具体。
而老朽之前所得出的第十七种脉象,书中更是通过详述,一分为二,演变成了两种脉象,让老朽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仅凭这几点,老朽敢肯定,这书中记载的二十七种脉象绝非虚言!”
“不,黄老先生你误会了,本官绝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就算这本书中记载全是对的,但这只能秦九岭的师父医术高,不代表秦九岭就医术高!”
王延年急忙辩解,并冷哼道,“而且,刚才比的是切脉,可秦九岭却是连脉都没切,就算他得出的结论更高明,那又怎样?
谁能证明他不是勾结段全得到的结论!”
“对啊!刚才秦九岭确实没有切脉。”
“不错,王大人的有道理!”
一时间,众医师议论纷纷。
但大部分声音都倒向王延年。
几乎没有人相信秦九岭能赢了黄白江。
就算寥寥几个支持秦九岭的人,也是想等黄白江败下阵来后,亲自上场和秦九岭比试。
这样,既能轻而易举赢了秦九岭,还能间接踩着黄白江这个医术不凡的名医上位,一举两得。
就连被秦九岭一本笔记征服的黄岐山,也不禁目露疑惑,问道:“不错,秦先生,你刚才并没切脉,那是如何诊断的?”
虽然是询问,但黄岐山的态度却是来了个360度大转弯,除了因为秦九岭师父的原因外,最重要的还是手里这本书。
要知道,世家最重门庭,很多东西都是不外传的,更别提如此珍贵的医书。
秦九岭虽然因为自证清白,拿出了这本书让他观看,但并不代表秦九岭愿意让他学这里面的知识。
这也是黄岐山没有再继续看书的原因,他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也不能做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但面对如此宝书,他还是幻想着能从秦九岭这里借书一观。
有这个因素在,岂能再板着脸对秦九岭?
然面对众人质疑,秦九岭却是一笑,傲然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当然是因为我不会切脉。”
啥?
众人闻言傻眼,不会切脉?
反应过来后,王延年哈哈大笑:“看见了吧,秦九岭他根本不会切脉!由此可见,什么诊断高明,完全就是他提前勾结段全,知道了病症!”
颜复等人更是纳闷,万万没想到秦九岭不会切脉。
若是光不会切脉就罢了,居然还当众出来,这不是傻吗?
台下,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