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不光是秦九岭拿出了记载有二十七种脉象的手册和听诊器。
更因为秦九岭那个虚无缥缈的师父,让众人心怀忌惮。
王延年见状顿时大怒,再次盯上了颜复:“颜掌令,难道唐医会无人,太医署也无人了吗?”
颜复闻言无语,要不是众目睽睽,他冲上去暴打王延年的心都有了。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秦九岭,别人不敢,我可不怕你,我来会会你!”
众人扭头看去,顿时惊喜。
话者不是别人,正是北地“针灸圣手”,樊宇!
起来,樊宇并非士族豪门出身,也不是什么医学世家中人。
只因当年闯荡江湖时,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又恰巧被一名退役军医的女儿看上。
有了家室后,再浪迹涯也不合适,樊宇就此跟随军医学习医术。
但樊宇又背不下那些繁琐的脉象,偏偏还胆大妄为,失手下差点没把人给治死!
幸亏当时影针神”之称的前隋秘书省少监甄权,恰巧路过,顺手用针灸救了患者。
樊宇惊为人,而甄权见樊宇确有针灸分,便收为弟子悉心培育。
这才有了樊宇今日“针灸圣手”的名头。
其实依樊宇的性子,倒是和甄权很像,并不贪恋什么权势,不然太医署中,甄权的弟弟甄立言就是太医署令丞,樊宇完全可以去太医署任职。
而这次,要不是秦九岭横幅职侮辱”了华佗等多位前辈名家,樊宇也懒得从北地跑来会秦九岭。
尤其是得知秦九岭此刻还有个师父“李时珍”,更引起了樊宇的好胜心。
樊宇阔步走来,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一身武艺在身,龙行虎步,比之台侧的训练有素的禁军还要威武。
低头冲秦九岭笑道:“秦九岭,我虽然也不想欺负你,但没办法,医师那些东西我不会,我只会针灸!
你要比,就得跟我比针灸!”
“好!”
秦九岭目无惧色,实际在来的路上,他就从孔志约口中问出了此次来京的“名人”。
而其中,秦九岭认为最难对付的,就是樊宇。
无他,樊宇乃是甄权的弟子。
而这甄权和其弟甄立言兄弟,可是古代针灸学上了不得的人物。
虽日新月异,针灸那一套因为失传和难学,具体有几斤几两已经无从考证,但盛名之下无虚士,能在史书上非政治体系的“偏门杂类”留名,都不是简单人物。
秦九岭更没自大到真和樊宇比试针灸。
无他,他胸中的知识宝库,只是后世留存,一些失传的东西,他也难闻其详。
更别针灸比之切脉更加难学,绝非一日之功。
但,他既然敢应,便自有妙计。
一个“好”字出口,秦九岭话锋一转道,“不过,樊先生,和切脉一样,我同样不会针灸。”
“嗯?”
樊宇一怔,江湖习性立马便暴露出来,“不会针灸你好什么好,难道是想戏弄我?”
“非也。”
秦九岭笑道,“樊先生不要动怒,我虽不会针灸,但却擅长制药,而且救人救人,只要能把人救了,就是好方法,具体形式又何必拘泥?”
“似乎是这个理!”
樊宇眉头略松,道,“好,能比出输赢就行,你吧,要怎么比?”
“简单。”
秦九岭道,“可选两个病情相同的病人,樊先生救治一位,我救治另一位,比一比谁能更快,如何?”
“行,就这么比!”樊宇完,却是眉头一皱,“可是去哪找两个病情相同的病人?”
随着樊宇话落,众人纷纷皱眉。
黄岐山更是叹道:“难呐!就算病情相同,但病重程度也有急缓,很难公平评判高低。”
王延年闻言却是急了,因为黄白江落败,答应要加入秦医会二十年,台上敢挑战秦九岭的医师人人忌惮。
好不容易出来个樊宇,要是因为这种原因导致不能比,真让秦九岭成立秦医会……
不仅他参长孙无忌罪名无法成立,秦医会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是否会影响到士族利益更是无从确定。
他多日来的谋划也将全都白费了!
决不能这样!
王延年怒声道:“找!我大唐幅员辽阔,人口上千万,本官就不信,连这样两个人都找不出来!”
着,王延年又看向秦九岭:“秦县男,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比试是你提出来的,现在遇到了问题,不该你解决吗?
快让人去找啊!”
秦九岭闻言,却是纹丝未动,反问道,“就算找到了,王大人觉得又能怎样?难道王大人没听明白刚才黄老先生的话吗?”
王延年瞪眼:“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