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顺德眉头一皱:“不是,无忌,有这么严重吗?
秦九岭不过区区一个孩童而已,如今陛下隆恩,给他赏赐已经够多了,难道这还满足不了秦家的胃口?”
“千万别看这个秦九岭!”
长孙无忌沉声,“此人年龄虽,但却是生的神童,侄儿观之,其有扭转乾坤之能,绝不可觑。
只要不是生死之仇,只能交好,切不可与之为担”
罢,长孙无忌又叹了口气道,“而且,族叔,你久在禁军,不明当前朝政上的局势。
如今,山东士族被我关陇一系打压,已经没有手握实权的重臣了。
昨日陛下在东市的一番话,更是令侄儿忧思。
陛下自登基以来,从未对侄儿严苛过什么,这次却是给侄儿下了死命令。
明知难为却硬要侄儿为之,连个推辞的机会都不给……
难呐!”
“不是,无忌,到底怎么了?”长孙顺德惊问。
长孙无忌也没隐瞒,当即把李二在东市那番话了。
“只要有功于社稷,朕绝不亏待,但若每里只想着氏族利益,朕也绝不姑息!”
长孙顺德低喃一声,惊疑道:“陛下当真这么?”
“绝无一字遗漏。”
长孙无忌长叹,“我长孙家如今在朝堂,从族叔开始,三代族人尽皆为官,陛下昨日里刚了那番话,现在又给侄儿这么一个任务。
若是侄儿硬来,定会要得罪秦琼。
连秦琼这种一直靠拢在我关陇一系的大将,侄儿都能强逼,这让朝中那些望风使陀的官员怎么想?
如此一来,怕是会给山东士族予以良机,趁机拉拢,死灰复燃。
侄儿自知陛下用意,是想均衡朝中势力,非对侄儿有恶意。
但侄儿身居此位,身后是千千万的关陇嫡系,干系重大,不敢擅为。
找秦琼出面施压,这是最后的办法,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