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岭徐徐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出风,不度玉门关。”
“这……”
孔颖达愣住,沉吟半晌道,“这两次断句的意思,不都一样吗?而且明明可以断成一首诗,秦县男为何非要拆开呢?”
“得好!”
秦九岭道,“孔先生大才!本官不过随便写了一句话,便让孔先生断成了一首诗。
那不知道孔先生有没有时间,本官平时无事时就喜欢在家里涂涂画画,要不孔先生也去我那些涂涂画画的东西上断断句,看看能不能再断出几首诗来?”
“你!”
孔颖达脸黑了。
秦九岭,这分明是在讽刺他。
沉声道:“老朽教务繁忙,可没空跟秦县男去贵府。”
“教务繁忙?”
秦九岭忽地出声大笑,“不知孔先生都在忙什么教务?”
“当然是教导国子监上千学生读书。”
“所以就教出了连断句都不会的一群学生?”
“秦县男!”
孔颖达怒道,“好啊,你还你不是来捣乱的!明明是你不断句,如何能怪这些学生?”
“那刚才的亦字怎么?”
“老朽都了,那是浅语!”
“呵,浅语又如何?又不是人人都方便话!”
秦九岭冷笑:“万一有喉部患病者,生便哑者,嗓子不适者,腿脚不便请人带饭者,乃至女扮男装不便话者……
就是想用,也只能用字代言,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