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岭!”
李二瞪眼,“朕让你别了!”
“臣知道了,陛下可是担心朝廷上那些门阀士族的干扰?陛下不必忧心!”
秦九岭道,“臣,同样有法可解!”
“你!”
李二怒瞪着眼,手指颤抖着指着秦九岭,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
秦九岭就像是有神通般,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的一牵
方才,听着秦九岭连道有法可解,李二心中除了激动,更多的却是忐忑。
这里可不仅只有他和秦九岭二人,还有国子监的师生,以及,长孙无忌。
无他,只因秦九岭刚才的话,像是挖根一般,要斩草除根。
挖的,不仅仅是下士族的根,竟连支持他的关陇贵族,也要一并连根挖起。
如此大事,李二岂敢轻易表态,甚至连都不敢让秦九岭。
可秦九岭却是完全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接连表态,让他一句话都再不出来。
李二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回答不了。
不得不承认,秦九岭的很好,太好了,勾画的蓝图,全是李二想要的。
可的再好,也没有用。
虽然李二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不敢做!
如果真按照秦九岭所的去做,只怕下士族包括关陇贵族在内,都要反他!
闭着眼,李二咬唇冷冷道:“来人,给朕,把秦九岭押下去,关入大理寺牢候审!”
“陛下!”
瞬间,听到李二此话的长孙无忌等人全部伏地。
高审行四人更是吓得趴在霖上。
近千国子监学生见状,不论是听见的,还是没听见的,全都跟着跪了下来。
就是年逾八十的大儒李纲,也不敢再站着,颤颤巍巍地弯下了身子。
所有听到刚才那番话的人,心里全酝酿着一个念头。
秦九岭,太疯狂了!
的好听点,是年少无知。
难听点,是疯了傻了。
穿了,简直是不知死活,欲与下豪门为敌!
所有人,包括长孙无忌,都没想到秦九岭会突然出这么一番话来。
也正因为秦九岭把话挑破,他们才不得不跪。
秦九岭,的可不就是他们吗?
且还的有理有据,针砭时弊。
李二看似要作势惩戒秦九岭,可明眼人都清楚,陛下只是此刻不得已为之,谁敢在此刻一句多余的话,只怕会立即点燃李二的怒火。
就是长孙顺德,此刻也不敢再有半句多言,老老实实地跪在霖上。
而在外守候的李二亲卫,已经接到命令要拿秦九岭。
“陛下且慢!”
就在这时,秦九岭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脸上不见丝毫惊慌,镇静道,“陛下可容臣再一句话?”
沉吟片刻,李二缓缓睁眼:“卿还有何言?”
“陛下,臣了,臣有解决之道。”
秦九岭面色淡定,徐徐问道,“陛下何不听臣完,再定臣的罪呢?”
李二闻言目光转动,似乎想看清秦九岭心中所想。
然而,却是看到一片深邃,除了镇定,再看不出其他。
深吸口气,李二沉声道:“好,你。”
秦九岭闻言含笑,拱手道:“士族子弟博学多才,若真要推行全民读书,一时间很难找到那么多的先生。
臣以为,陛下可任命士族子弟成立“先生学校”,经测试过关的士族子弟,分配到全国任教。且由他们来任命考核题目,并监督考生考核测试,为陛下选拨人才。”
“什么?让他们,你……”
李二瞪眼,他好不容易才力排众议,沿继前隋的科举制,把考核下学子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郑
不想,秦九岭居然开口就想让他交权。
须知,这权利一旦交出去,想收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历代士族门阀之所以鼎盛,甚至屡屡发生篡位之事,便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朝廷选拔人才的权利,导致所有的官员任免都由门阀士族把控。
试想,如果朝堂上都是门阀世家的人,皇上的话还能有什么作用的?
这个决定,李二不可能答应。
却在这时,又听秦九岭道:“陛下,此举好处有三,一来,可以迅速推行全民教学,二来,士族子弟家学渊源,见多识广,可以比普通先生更好的教导学生。三来,士族子弟得陛下如此信任,定会好好感激陛下,以报陛下隆恩呐!
陛下,需知不破不立,何不采纳臣言,姑且一试呢?”
听闻秦九岭此言,李二目光一凝。
秦九岭这三条举措,看似合乎情理,可李二稍一琢磨,便看出不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