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是烦有人来打搅,今儿各宫都去了皇后那儿,没人往慈宁宫跑,您倒是这么早就起来了。”乐湘端来了铜盆,把手帕放进去浸湿了搭在栏杆上,才去扶太后。
太后笑了笑,“人老了,日子不长了,觉也就少了。”
“娘娘。”乐湘佯装职责的样子,“您未及知非之年,哪儿来那么多看破世道的样子。”
“方才哀家梦见先帝了,还有好些故人,都叫哀家早早下去陪他们,哀家说啊,还有两件未完成的事儿,再等等。”太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出了细细纹路,饶是用再好的玉滚,也抚不平这些经年的痕迹了。
乐湘不愿说着些伤感的话,换了别的话茬子,“昨儿下午淑妃来了,但是瞧见您正睡着,没打扰,把十里香的炉子撂下就走了。”
“也是,这人没了,留着那些都没用。”太后抬起手拢了拢鬓角凌乱的碎发,“皇后那边儿的牡丹可是一直在用着?”
“用着呢,这各宫的燃香的炉子都是按照您的要求用着的,每人敢去要旁东西来替代。”
“那便好。”太后叹了口气,低下头任乐湘给自己梳妆,却瞧见桌儿上爬了一直苍蝇。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今儿早上要给大皇子找个养母呢,您说会是哪个宫里能抢到这孩子?”
太后冷笑一声,拿起桌上未看完的书就朝那苍蝇砸了过去。
“天儿还没暖和呢,就出来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