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干嘛拦着本宫!”
出了园子的门,元问柳车里释放了心中的怒火,她狠狠地盯着木挽纯,若是方才她了唐婳的言语,兴许自己就不会这样狼狈,一百遍宫规,这得抄到什么时候去。
还有那个巴掌!
“姐姐息怒啊。”木挽纯上前给她顺了顺气儿,“姐姐若是了,才是真的坏了大事儿呢。”
元问柳皱起眉,自然是不相信的,“本宫了有什么大事儿会坏?你若是忌惮唐婳,何必再本宫身边儿凑合?”
“姐姐,您听臣妾细细。”木挽纯站得离她更近了些,“您忘了方才您提了那牡丹花的事儿?”
“这……”元问柳突然语塞,若是这些被皇后知道了,好像真的是不好的。
“咱们去拿那牡丹,本身就是有些不敬之意了,若是她们抓着不放,便会给姐姐安上一个觊觎皇后之位的头衔,这件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咱们且不皇后会不会放在心上,就以方才的情况闹下去,不定还会惊动皇上和太后。倒是候她们再添油加醋些,不单单是娘娘要遭殃,就连娘娘的家里人都……”
元问柳细细思索了一番,得确实是有道理的,她顺了口气,但心中还是有好些不忿,“那本宫就这样忍着么?”
“自然是不是的,来日方长,机会总是有的。”
木挽纯低着眉眼,却也透着一股子精明气儿,元问柳瞧着心里头突然泛起别扭来,“不对呀,你竟然懂这些,为何在本宫来的时候不告诉本宫不该来?范儿还跟着来?”
“姐姐。”木挽纯抿了抿唇,没想到这元问柳还是有些脑子的,“嫔妾也是方才才知道的啊,嫔妾不过是宫外的戏子,那儿都宫里的规矩,方才的话也不过是聪明罢了,娘娘不必方才欣赏。”
元问柳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她的也对,她不过是个唱戏的丫头,那儿见过什么大场面,“那便好,若是让本宫知道你以前的要来帮衬本宫是假的,本宫定让你好看。”
“是,嫔妾不敢。”木挽纯福了福身,态度是十分诚恳,心里却尽是嘲讽。
方才得知她有所怀疑自己心里还有些紧张的,谁知刚了一句她便信了,以后都不用将她放在心上了。
“成了,走吧,这抄宫规的活儿便交给你了。”元问柳甩了甩绢子,迈开脚步,木挽春咬紧牙根儿,竟然这样命令自己。她转了转眼珠子,心中开始算计。
“嫔妾定当会认真抄写的。”她顿了顿,加快了脚步,走到元问柳身边儿,“嫔妾还有一事想要告知姐姐,只是又怕是嫔妾自己想多了,不知姐姐可否愿意听一听,若是觉得没有道理,当做臣妾什么都没便是。”
元问柳侧着头瞥了她一眼,“吧。”
“按理皇后和妩贵妃不是什么好的交情,可是却偏偏在有姐姐参与的事儿上对妩贵妃是格外偏袒,不知是为何啊。”
元问柳身形顿了顿,好像真的是这样,若是上次抢皇子是巧合,那这次呢在场的只有她和唐婳两个人,她还是向着唐婳,连问都不问清楚便发了自己……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方才脸色本来是好了些,这会儿又黑了下来,“那唐婳平日里对皇后可算是不敬了,本宫却和她无冤无仇,为何她也要和唐婳一起针对本宫?难道她也和唐婳一样看不起本宫么?”
木挽纯勾起唇角,这边是上钩了,她又开始添油加醋起来,“嫔妾不敢揣摩,不过是猜测罢了,不过若是真如姐姐所,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元问柳面上不解,不过是针对些,倒也是无关紧要的。
“姐姐,您不能这么乐观。”木挽纯换了认真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分析给她听,“这大不敬是重罪,本身是可以直接降了位份的,但是皇后并没有这么做,您可知道是为什么?”
“那么严重么?”元问柳得不屑,但是心里头却是半信半疑的。
“可不就是这么严重。”木挽纯站得离她又近了些,“那是因为皇后手上没权利,如今打理六宫的是静贵妃,皇后只不过是挂了名字,她自然是不敢直接决定妃嫔的位分的,就连上回大封六宫,都是得了太后的同意才的。”
“她没有权利还不是好事儿,静贵妃不是多事儿的人,她来打理六宫,对咱们是好事儿啊。”
木挽纯心中狠狠地讽刺了这朽木一番,这是重点么?
“姐姐,可不能这么想啊,这静贵妃能一直打理六宫么?”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话,“皇后现在肚子里可是怀了孩子的,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权利不久都到手了。”
听她这么一,元问柳才反应过来,后背开始发凉。
的确是这样了,皇后现在没有权利就对自己有些针对,若是以后得了权利,和唐婳联合起来,自己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决不能让皇后得到这份权利。
可是能阻止这一切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