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的风刮得就够大了,倒是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幸好娘娘回来得早,虽是没被雨淋着,但光光就是这风,凭着娘娘的身板儿,可不就要吹跑了去?”
尽愉本来是在屋子里收拾着行李,外边儿听着外边儿“哐当”一声,跑出去瞧了才发现是晾衣裳的杆子倒了,这一抬头就瞧见儿阴得厉害,正担心着楚哀和尽欢去了太后那儿回来会不会被浇湿了,就看见门口两个人进来了。
她忙上去迎,但是看着楚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才了话打趣。
楚哀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这肚子里还有东西呢,哪儿能吹走就吹走。”
听见楚哀还能而自己搭腔儿,那便是没大事儿,尽愉才算松了口气,“娘娘快进屋儿吧,这风是真的大。”
罢,她朝着尽欢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可讨了夸奖的孩子。
尽欢抿了抿唇,看着楚哀走远了,拉了她一把,“现在还是不要和娘娘开玩笑的好。”
“啊?”尽愉皱起了眉,眼里尽是不解,“这是为何?方才娘娘……”
“太后今日亲口承认了自己是莫英豪的人,娘娘也问了会不会害自己孩子的事儿,那边儿都没给了肯定的答复。”
“不是吧。”尽愉脸上的疑惑瞬间被震惊所代替,“我觉得太后不会害娘娘吧,毕竟之前对咱们娘娘这么好,而且也有意辅佐娘娘成为太后,这,怎么会这样。”
尽欢摇摇头,看着楚哀掀起了屋儿门的帘子又放下了,才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反正这回是挑明了,以后更没人得准了。”
“也是,太后那样会算计的人,虽然让人想不到一些,倒是也觉得合情理的。”
一阵风吹过,老槐粗壮的树杈子都被摇了起来,尽欢松开拉着她的手。
“进去吧。”
“你们方才在外头什么呢?”
一进了屋儿,瞧见楚哀正站在柜子前头,挑着香,她拿起太后赏的牡丹香,又放下了,最后还是拿起了安神的薄荷。
尽愉和尽欢对视了一眼,没有答话,“娘娘,您要是觉得那牡丹的香气过于重了些,不如奴婢帮您收起来吧。”
这是让楚哀眼不见心为净了。
楚哀看了会儿那盒子,的一方,上面画了好些个牡丹,她又看向桌儿上的香炉,还是牡丹的样子,果真是国色香。
但这牡丹虽雍容,但是看多了,难免落上俗气,看着让人心烦。
“那便撤了吧。”楚哀轻轻了一句,拿着手里的薄荷叶子闻了闻,脑子里瞬间清爽了不少,“我瞧着外边儿的风都刮出了盛夏的气势了,咱们这儿还挂着帘子,是在你是有些堵得慌。”
这话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尽欢走上前问得心,“娘娘,这虽过了节气,但是地底下还是往上抽凉气儿的,现在把帘子撤了,外边儿冷的全都跑进来,您本身就是体寒,这再着了凉,不您现在怀着身孕,就算是没有,也是不好的,这帘子不管多让人堵得慌,但是作用摆在那儿,啥都替不聊。”
“是呀,娘娘,这可撤不得。”尽愉附和着,“不过前些日子内侍局送来些轻薄的料子,娘娘可以挑挑,选一个不喜欢的,奴婢给您做个帘子也是好的。不”
“果真,不管有多让人堵得慌,她都在那儿。”
薄荷的叶子在指尖的摩擦下碎成沫儿,轻飘飘地就落在地上,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楚哀心里头是在意太后的,如今有了这么大的落差,也是够让人难受的了,尽欢转了转眼珠子,瞥见了衣柜旁边的箱子,忙捡了个别的话茬子了起来。
“诶,尽愉可是在给娘娘收拾着衣裳?”
尽愉领会了尽欢的意图,这是要转移楚哀的注意力呢,也跟着接过来,“是呀,这不要去江南了么,秀坊方才送了衣裳来,奴婢一一打开瞧了,又改了一下,正给娘娘收呢。”
“快让我瞧瞧送来了些什么好东西。”尽欢摆了欢喜的模样,朝着那箱子走了过去,里边儿摞了好几叠儿,占了一大半儿的地方,她伸手去摸“娘娘,这可是上好的材料啊,前些日子奴婢去内侍局的时候,正瞧着那些公公清点着,着批缎子就这么匹,用起来都得经过内侍局的手,今儿一瞧竟然都送到咱们这儿了。”
“那还能送到哪儿去?”尽愉板起样儿来,一副高傲的样子,实则是在搞怪了,“娘娘现在肚子里可是有皇子的,谁不得讨好娘娘。”
“你们两个不用逗我开心了。”楚哀佯装责怪,“我又不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人,要了这些也都是穿不上的。”
“哎呀,娘娘,怎么穿不上呢?”尽愉走过来挽着楚哀的胳膊往箱子那边儿走,“您瞧啊,这些颜色都是娘娘平时穿惯的,而且出去的是江南,那地方什么美人儿没有啊,可不得好好打扮起来,不正不争宠,就盼着他们不能给娘娘比下去啊。”
“尽愉得对,娘娘不光要